第18章 第18章

这天，顾一野他们进行射击训练。大家都是第一回摸枪，有人紧张有人害怕。像顾一野这样轻松自若的，除了他真没人了。程嘉从小就训练他，虽然身/体上这是第一次，但实在激动不起来。

        因为是第一次，给时间缓情绪。顾一野看着枪，想着之前展示的德/拉/贡/诺/夫/狙/击/步/枪和陆平凡的话“接师里命令，由我一连受领试枪任务。并在没有射击经验的新兵中，选拔新兵射手，作为新枪项目的对照组。配合我一连老兵，完成试枪任务！”他暗自想到：顾一野，你要优秀！

        第一天，是持枪训练。顾一野刚开始还挺生疏，没有枪感，感觉回来之后，上手很快，也不抖也不歪，姿势标准。倒让秦汉勇和张飞吃了一惊，知道顾一野优秀，没想到他这么优秀。大家都坚持不住跑圈去了，只有高粱在坚持。高粱直接和顾一野比不了，但是，新兵中，他绝对是尖子。

        秦汉勇看着高粱和顾一野持枪不同的方式，心里有了想法。他约了陆平凡，想让陆平凡给高粱支个招。陆平凡和宋建设玩闹一会儿，真心道：“对，顾一野利用弹性。但弹性枪架的设计，需要依托超级大国扎实的基础科学。全世界除了苏联，只有美国有这个能力，但他们的体制缺乏有力的调度，所以，消耗大量资源的数学计算和跨学科沟通，他们做不到！这条路很美，但并不适合所有人。”秦汉勇听后，点头道：“我们今天没有，将来一定会有。”陆平凡点头，“是啊！在你我手上没有，但在顾一野高粱手上，一定会有！我，相信未来！但我从不怀疑，千千万万像高粱这样的兵，用最笨的办法，组成了我军，令敌人感到恐惧的真正力量！”秦汉勇听后，点头不再说话。

        顾一野他们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射击训练。有一天，顾一野还没摸枪呢，程嘉就提醒顾一野千万别碰枪。顾一野检查枪支，果然，子/弹/弹/药被重装了。顾一野先告诉了张飞，张飞让大家都检查一下自己的枪支，发现大家的都被动过了。张飞直言会彻查，有人安心了，有人也慌神了。顾一野把子/弹/弹/药都拿出来重新装了一遍，才又继续训练。这件事的后续是赵轰六被秘密处分记过，考虑到赵轰六的身份，没有通报。

        程嘉后来和顾一野说，我知道你的运气不错，但是就是我害怕。万一你碰上了子/弹/炸/膛，那得多疼啊，所以我们直接从源头切断。顾一野点头，他知道，程嘉不会坑他。她这么说，很可能就是如果她没提醒他的话，他真会面临子/弹/炸/膛。

        夜，顾一野找陆平凡请教问题。“陆连长，请教你一个问题。如果要毁伤敌军器材，发射穿甲燃烧的特种弹药，就必须要缩/短/枪/管/膛/线的缠距，而缩短缠距，就一定会降低发射普通弹种时的精度。”陆平凡点头，“缠距缩短，弹头自旋减少，精度将下降四分之一。”

        顾一野继续追问，大胆提出自己的想法，“那有没有可能，可以生产两种缠距的枪，分别打击不同的目标。”陆平凡微笑着摇头。顾一野看着陆平凡，突然想起什么，笑着拍拍自己的头，道：“我犯傻了！这样会给后勤保障工作带来巨大的压力，得不偿失。”陆平凡微笑看着顾一野，解惑道：“军事啊！是一个系统的工程，绝大部分时刻，我们必须做出取舍和牺牲。同样的成本，是生产一个优秀还是十个良好，作为一个战士，你现在还体会不到。但如果，以后有机会站在一个统筹者的角度，你会明白更多。”

        顾一野赞同点头，“战争是一门科学！打胜仗，不是要最好的，而是要最合适的！所有不合适的，都会被淘汰。”陆平凡摇头，提醒顾一野，“但是！一个有战略有胸怀的部队会把那些最精致的花朵，收藏起来，作为自己多样性的储备，和测试探索的方向。一旦环境发生变化，他们便有机会，以其他形式焕发生机！”顾一野笑着点头，懂了陆平凡的话，“谢谢您的鼓励！”陆平凡哼哼笑了两声，有些悲伤道：“你啊，别高兴太早！没有人会知道，这储备的时间会是多久。很多人耐不住寂寞就离开了！”顾一野坚定看着他，道：“我不会的！”

        号声响起，陆平凡让顾一野回去早休息。顾一野笑着给陆平凡敬了一个礼，陆平凡庄重回礼，两人相视而笑。陆平凡离开的时候，把江南征给高粱和牛满仓的袜子给了顾一野，让他顺手捎过去。顾一野没有拒绝。

        因为顾一野要和陆平凡讨论问题，程嘉并没有靠近打扰他们，而是在远处静静等待着顾一野。看着细心给顾一野解惑的陆平凡，程嘉赞赏点头，想到：陆平凡这个人挺好的，因为不讨上级喜欢，才总是不被重用，可惜了！如果可以，以后也帮帮他吧。

        回去的路上，程嘉给顾一野变了个魔术，莲蓉味月饼。虽不是中秋，但也十五月亮圆圆，一起偷偷吃个甜甜的月饼，放松解压还开心。顾一野看着边啃月饼边笑的开心的程嘉，有点感动又有点想笑，也笑容满面的接过月饼啃。路上顾一野几口快速解决完月饼，才回的宿舍，但月饼的甜和人的暖，是留在心里了。

        顾一野回宿舍，先偷偷把高粱叫了出去。两人出去后，顾一野把袜子给了高粱，告诉他是江南征同志给他和牛满仓的，让他别咪了给牛满仓的袜子。高粱带着小心思的答应了。

        上床后，顾一野看着坐在他床头哄他睡觉的程嘉，没有拒绝，背对程嘉闭眼笑的满足。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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