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Scene5.魔药辅导

scene5

        ★第三人称视角

        变形术课程结束了，教室里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个人正在收拾东西。

        “你们先走吧。”玛蒂尔达一边收拾着自己桌上的课本和文具，一边对等着她的拉文德和帕瓦蒂说，“我有一些事情想问一问麦格教授。”

        自从玛蒂尔达在和德拉科的决斗中意识到了前往霍格莫德需要父母或监护人在许可表上签名同意后，玛蒂尔达最近一直为十月第一周即将来临的霍格莫德日感到万分苦恼，毕竟她真的没有监护人啊！一旦玛蒂尔达有了任何问题，她便势必要立刻解决它，她无法就这么坐视不管，让问题在自己心里留下疙瘩并一直为之耿耿于怀，纠结不已。

        玛蒂尔达决定向自己的院长——麦格教授寻求帮助以解开她最近几天的心结，不过她没有对结果抱有多少期待，因为她就是没有监护人，她是个穿越者，没亲没故。这么做只是为了解开心结，好让玛蒂尔达早点有所准备，了解自己到时候应该怎么做，例如事先熟悉一下马屁精格雷戈里雕像后面通往城堡外的密道。没有在脑海中模拟或先前安排好一切，玛蒂尔达会非常没有安全感，她实在不擅长面对突发情况了。不过玛蒂尔达觉得自己面对突如其来的穿越，她表现得很好，挺冷静镇定的。

        “你们先走吧？”玛蒂尔达说，背起了她的书包。

        拉文德摇了摇头，“不，我们两个在教室外面等你，怎么样？”她望向了帕瓦蒂，想知道她的意见。

        “我们当然可以在外边等你啦，玛蒂。”帕瓦蒂点点头同意。她开朗的笑着说：“你需要多长时间？不会用太长时间吧？”

        漂亮的女孩儿们再次温暖了玛蒂尔达的心，玛蒂尔达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很容易被小事感动的人。“不会让你们等很久的，我很快就来。”她说。

        在目送两位朋友走向教室门口的同时，玛蒂尔达也勉强鼓起勇气，硬着头皮朝着麦格教授所在的讲台走去。

        “有什么事吗，霍普斯小姐？”麦格教授整理着讲义，从她的方形眼镜上面看着玛蒂尔达。

        “哦，是的，教授。”玛蒂尔达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想请教您关于霍格莫德的事情，教授您应该知道我没有监护人吧？我是说，邓布利多教授一定告诉所有教授了吧？”

        玛蒂尔达的心跳得飞快，非常地忐忑不安，她已经准备好麦格教授像拒绝哈利一样拒绝她了。出乎意料的是，麦格教授缓和了严厉的神色，对她露出称得上和蔼的微笑。

        “你放心，霍普斯小姐。谁说你没有监护人了？”

        “很抱歉？”

        “邓布利多就是你的临时监护人，而且据我所知，他已经把去霍格莫德的许可表签好名了。”麦格教授说完竟然还伸出手拍了拍玛蒂尔达的头！玛蒂尔达内心激动得仿佛她是个整装待发的火箭一样，一瞬间就能升空，飞到外太空去。

        “谢谢教授！”

        麦格教授嘴角微微动了动，抑制想要上扬的嘴角，她看起来是想要维持自己严厉的形象，“你应该去向校长道谢，而不是我。”

        ★

        玛蒂尔达的霍格沃兹生活还是老样子，学习学习学习，用罗恩的话说，她变成了第二个赫敏了。她把自己的日程安排得满当当因为她发现当自己空闲下来的时候就会不可抑制地感到焦虑不安。

        恶作剧大王韦斯莱双胞胎也一如既往地无法无天，玛蒂尔达常常用渴望和羡慕的目光盯着他们，她很想加入她的偶像，加入他们的恶作剧，但是不行。不是说她不能空出时间和他们已经放纵自己，释放天性，只是她是个穿越者，虽然在这里很多时候她也发自内心感到很快乐，玛蒂尔达心里还是有很多的顾虑，她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她的朋友们——金妮，拉文德，帕瓦蒂，都尝试让玛蒂尔达离开无止尽的学习，看在老天的份上，玛蒂尔达甚至没有玩乐的时间！只有赫敏非常赞同玛蒂尔达勤恳的学习态度，不过也不完全赞同，她认为学习之余，适当的休息是非常必要的。话虽这么说，玛蒂尔达知道赫敏自己疯狂学习起来，大概没有人能拦得了她。

        似乎只有在有求必应屋，那个接近与世隔离的空间里，玛蒂尔达才能短暂地抛却所有烦恼，她需要对付德拉科令人恼火的讥讽。他只要有机会就会用他尖酸刻薄的嘴脸对她进行挖苦，嘲笑她是多么的愚蠢才怎么也学不会那些简单的魔咒知识，他会在玛蒂尔达虚心请求指教的时候嘲讽他，完全不掩饰他轻蔑的神情，真是个非常坦诚的家伙。

        在除了有求必应屋的其他地方，德拉科当然也不放过玛蒂尔达，他现在除了他唯一的使命——针对哈利·波特之外，最喜欢给玛蒂尔达找麻烦了。包括但不仅限于在魔药课上捣乱，在她路过时试图绊倒她，在决斗中使绊子……

        格兰芬多们对德拉科如此针对玛蒂尔达甚至等同于哈利的态度并不奇怪，因为玛蒂尔达告诉他们她之前把他揍了一顿，连魔杖都没有用让他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严重了打击。他们都说：干得漂亮！

        德拉科·马尔福是个众所周知的讨厌鬼，他经常表现得像个混蛋，玛蒂尔达会说那是因为他就是个混蛋，或者是因为他选择成为一个混蛋。她的意思是，他不是个白痴，他知道怎么做会让人们感到不愉快和恼火，玛蒂尔达猜那种行为可能会让他有成就感，他能影响人们的心情。

        只要玛蒂尔达愿意她完全可以忽视他，但玛蒂尔达所做的是礼尚往来，他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对他。

        虽说德拉科之前曾经说过只教玛蒂尔达一个星期，但是在玛蒂尔达寄去的那封威胁信之后他也没有提起过了，而玛蒂尔达自然把这个当做他“非常乐意”帮助她的信号，默默延长了教学时期，她想着da军还没有开始，还有一点点时间可以加以利用。

        仿佛心照不宣一般，德拉科也一直配合着这个一对一辅导，除了偶尔抱怨几句挑刺一下，也没有说什么了。只能说玛蒂尔达的威胁真管用啊，她都崇拜自己胡说八道的技能，好吧，也就马尔福这样的怂/逼会被她骗到了。

        想象玛蒂尔达把那封信寄给赫敏，那简直是自讨苦吃。以赫敏的好学与好奇心，还有她坚持不懈的精神，赫敏一定会追根究底，向玛蒂尔达提出一连串的学术性问题，到时候看看玛蒂尔达该怎么胡乱编造，信口开河吧！玛蒂尔达不敢想象，赫敏一定会发现她在说谎，她的谎言无法坚持多久就会被聪明的赫敏戳破了。

        玛蒂尔达站在有求必应屋的门前，好脾气地和姗姗来迟的马尔福大少爷打招呼。“学了这么多天的魔咒，今天来教我魔药吧？斯内普教授快要谋杀我了，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她的语气不像是询问德拉科的意见，而是要他听从她的，她已经决定好一切。

        归根结底，还不是德拉科自找麻烦的，谁让他在每一次的魔药课上故意捣乱，玛蒂尔达没有一次能顺利完成她的魔药，这都是他造下的孽。玛蒂尔达认为与其放任德拉科像个恶霸一样去欺负新生，不如让他来辅导她的魔药吧，一起共同进步！他上次把一个格兰芬多一年级生倒挂在树上，可怜的孩子在上边嚎啕大哭，引来了不少人围观。总而言之，德拉科的行为引起了格兰芬多公愤。

        “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没有记错的话，我好像只说叫你魔咒类的吧？”德拉科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将胳膊抱在胸前。

        玛蒂尔达歪了歪头，她已经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做了。“是啊。”她点点头回答道。

        “那就对了，其他你自己搞定。”

        说完德拉科转头就走，可玛蒂尔达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走他。

        “嘿，我让你走了吗？你不准走！”玛蒂尔达迅速跳上德拉科的后背，用力抱紧他的脖子，她跳上来带给他的冲击让他不禁疼得发出一声惨叫。玛蒂尔达是个怪力少女啊。

        “你想让我窒息而死吗？暴力混种！”德拉科挣扎着使劲拍打玛蒂尔达抱着他的手，想让她因为疼痛知难而退赶紧放开他，不料玛蒂尔达把他抱得更紧了。

        “我不要！”她几乎是掐着他的脖子，双腿交叉着夹/紧他的腰，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又来了，德拉科想死的心都有了。“除非你教我魔药！不然我就一直缠着你，跟你一起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到时候看看别人怎么说我们。”玛蒂尔达固执地说，怎么也不肯松开他。

        “去死吧你！”德拉科面目狰狞吐了口唾沫，从嘴里艰难地挤出诅咒的话。

        玛蒂尔达咧开嘴笑得很开心，非常开心，德拉科知道，他看到的是恶魔的笑容。她开心地说，“就算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德拉科用气音咒骂了几句，终于受不了地大喊：“好吧好吧！我教你就是了！”

        玛蒂尔达这才满意地从他身上下去了，不等德拉科歇会儿直接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到有求必应屋。

        知道为什么德拉科不恶狠狠地推开她吗？

        因为上一次他这么做，稍不注意不小心用力过猛害玛蒂尔达失重，面朝地摔了个狗吃屎。德拉科站在那里拿不住该怎么做，他很想笑，又想装作矜持，也想当个好人拉她一把，不过他什么也没干，最主要还是他拉不下脸。所以玛蒂尔达狼狈地爬起身子，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头以非常野蛮不文明的方式报复回去了。她只是拉着他的袍子，结果他这么用力推到她？对不起，玛蒂尔达不能忍。

        说来也是讽刺，德拉科常常说玛蒂尔达是个暴力粗鲁的麻瓜，但打起架来他比谁都上心。当然就是打不过玛蒂尔达啦，他差一点气死了。身为男人的脸面在哪里？德拉科咽不下这口气，每一次玛蒂尔达想打架，他面上鄙视，表现得非常嗤之以鼻，可心里想着却是随时奉陪到底。当对上玛蒂尔达时，像在心里较劲一样，德拉科也开始不使用魔杖。玛蒂尔达表示，用德拉科的话说就是他堕落了！

        有求必应屋变成了一间宽敞的魔药课室，中间摆了两张桌子，桌上放着各种所需要的魔药器具，例如坩埚、等，还有自制魔药需要使用的魔药材料，墙边的一溜书架摆满的关于魔药的书籍。虽然不完全像斯内普教授的课室，但只要和魔药相关让玛蒂尔达觉得好瘆人，她不禁打了个冷噤：被魔药和斯内普支配的恐惧。哪怕她刚刚已经先来过一次了，玛蒂尔达还是觉得无所适从。

        “我有问题。”德拉科忽然慢吞吞地说。

        玛蒂尔达打量着眼前的屋子，漫不经心地拿起书架上的一本魔药书翻翻看看，“嗯哼，什么问题？”

        “根据甘普基本变形法则，有求必应屋不可能凭空变出食物。”德拉科一针见血地指出，“那么问题来了暴力麻种，你是怎么搞来这些材料？”

        他停顿聊一会，像突然开窍了一般，表情变得恍然大悟，“你该不会——这么胆大包天偷斯内普教授私人储藏室里的魔药材料吧？毕竟你是格兰芬多，我不否认你能干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真勇敢。”

        “没想到你的想象力如此丰富呢！”玛蒂尔达轻快地说，“很遗憾，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猜错啦！”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自制的礼花筒，冲着德拉科的脸“啪”的一声，彩花喷发出来。

        “surprise!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德拉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彩花像雪花一样，缓缓地飘落在了他头上。

        “你他妈在干什么？！”他气急败坏，愤懑不满地瞪着她。从来没人敢像她这样对待他！

        玛蒂尔达对德拉科的咆哮置若罔闻，视若无睹，她拧着眉专注地研究她带来的魔药材料。想到了什么，玛蒂尔达的眉头舒展开来，黑色的眼珠子亮晶晶的转头望向生闷气的德拉科，她眨了眨眼睛：“对啦，你不是说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你们去霍格莫德村吗？”

        “你这该死的家伙到底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德拉科死死盯着她看，好像要把她盯出一个洞一样。

        “邓布利多先生就是我的监护人哦！”

        “……哈。”他无力地呼出一口气。

        “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好了，”玛蒂尔达看着德拉科一片空白的表情，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这些材料都是我一点一点的收集起来的，在魔药课上，你不知道我攒了多久。”

        “净会耍小聪明。”德拉科撇了撇嘴。

        玛蒂尔达吹了口哨，无意识地用不小的力气拍了他的肩膀，“我就当你夸我了。”

        “你这个卑鄙的野蛮人！”德拉科龇牙咧嘴，朝她投去不满的一瞥，使劲擦着她碰过的地方，就好像被不干净的东西碰到一样。

        她无辜地举起手，“我什么也没做啊？”

        老实说，玛蒂尔达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喜欢和德拉科·马尔福相处，她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和他吵架打架很有趣？她猜，尤其是她单方面欺负他的时候。玛蒂尔达尤其喜欢当她故意装傻充愣，好像听不懂他说什么的时候，他脸上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根本拿她没办法的表情，是玛蒂尔达最喜欢的反应。哦，糟了，玛蒂尔达觉得她该担心自己是不是有虐待倾向了。

        玛蒂尔达其实原本就没有很讨厌他，没有那种充满憎恨的程度。在她理解看来，原著里的他就是个可悲的，被宠坏的小混蛋，不是那么的无可救药吧？她觉得，还有救。他在战后也反对了向自己的孩子灌输那些纯血那套根深蒂固的偏见。

        接下来几天德拉科都在玛蒂尔达的胁迫下勉强辅导她惨不忍睹的魔药学，毕竟能够成功继续newts课程的高级魔药学，想必也是蛮聪明的。

        德拉科为玛蒂尔达准备的题目，那些题目她看得眼花缭乱，云里雾里，大部分都看不懂。

        例如，缩皱无花果有什么作用？

        玛蒂尔达答：用于制作魔药。

        “用于制作魔药？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谁不知道它是用来制作魔药的？”

        “哈哈……”

        “笨蛋，这里也写错了！缓和剂的配料是月长石粉和嚏根草糖浆！”德拉科骂骂咧咧地帮玛蒂尔达批改着他给她做的练习题。“天哪！你要怎么通过考试？！”

        玛蒂尔达窘迫得要命，“闭嘴，不要再说了！”

        “你不是要我辅导你吗？”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指出你的错误你是要学屁啊？！”

        “而且……”德拉科扬起下巴振振有词地继续他的演讲。玛蒂尔达根本没有认真听。

        她后悔了，让他来辅导她魔药学是错误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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