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灭匈奴（1）

测试结果超乎姜成的预期。哈尔斯楞的徒手攻击已经无法对他造成严重伤害，十个人在五十步范围内一起朝他射箭，都能安然躲避。即使中箭，箭矢也只能入肉半分掉落于地。

        至于力量姜成还没有太直观的数据，他只用六成力量，哈尔斯楞就把回春散用光了。

        姜成的这番操作让一众牧民目瞪口呆，视为天人。

        但是战争不会是徒手格斗，即便是以目前肉体的防御，对上匈奴的弯刀也只不过是块老一点的肉，还是能切成肉丝的。而且吸收上次的教训，不能总是弄的太血腥，自己还是需要一套适合自己的武器。

        翁牛特部落的铁匠是个中年汉子，也是中原人。他是受部落雇佣而来的，只是时间长了也就娶了个翁牛特的女子定居下来了。他的手艺很好，会用炒钢法锻铁。此时正和姜成两个一起在锻打一把刀。

        刀是姜成设计的，其狭直刀身，小镡，长柄，完全仿照唐横刀制作，唐刀是很多男儿心中的执念。只是刀身还加长了一些，所以对于刀身的材质要求更高。铁匠很为难的表示，如果还在大羿打造没问题，师兄弟几个轮流锻打，现在这个长度非多煅钢不行，就他一个人没办法打造出合格的刀来。于是姜成就加入了。

        姜成的刀至少需要五煅钢才能满足要求，可是在靠木柴提供热源的情况下只能靠不间断的添火和锤炼才能做到。

        在铁匠和牧民的帮助下，足足用了四天四夜时间终于打造出了七煅的钢刀。加长的四尺刀身寒芒流转，吹毛断发。就待铁匠给安装刀柄和配刀鞘了。

        而姜成连续四天四夜锻打，其赫人的体力、精力更是惊呆了铁匠众人。

        在防御方面，姜成也有自己的想法。力量是自己的优势，为了不再像上次那样被射的满身窟窿，他需要一块能遮盖全身的盾牌。而龟壳一样的罗马大盾是他首选的款式，只是不方便在马上使用。盾的要求不高，而且时间上也不允许精益求精，就由铁匠按照他的设想制造圆盾。而他则和乌力罕以及部落的几个核心人物在帐篷中研究应对匈奴的办法。

        几天后，去周边部落求援的人回来，带回来的消息却不是太理想。各部落都只是象征性的支援一些所谓的勇士，也就是应付场面的，派来观望而已。真打起来估计跑得比谁都快。这也无法苛责他们，周边的也都是些几千人的部落而已。面对匈奴军队这样的庞然大物，不是他们敢轻易招惹的。

        很快，探子就传来了匈奴大军出兵的消息。乌力罕邀请其他几个部落援军的首领聚在一起讨论最终方案。姜成也被邀请一起参加，哈尔斯楞坐他边上给他当翻译。

        乌力罕首先向大家介绍了双方的大致情况：“探子回报，匈奴于崀山大营出动了两千兵马，轻装突进，最多不超过七天就能到翁牛特领地。而我们部落只有五百控弦之士，加上诸部落的援兵三百余人，所以我们一共只有不超过八百人马。不及对方的一半。而且我们虽精于骑射，却疏于训练，不识战阵，远远不及匈奴久经沙场啊。”

        众人闻言都冷静端坐着，不置一词。这本就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在战场上，看情况不妙自己就会撤退。首领都有交待，尽可能的保存自己人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最多临场不要做的太难看就是。甚至还有人存着等翁牛特大败亏输时，伺机暗中偷一把翁牛特部的想法。

        乌力罕接着说：“这两千匈奴人是破六韩樗律率领的部队。”

        这句话讲完，一众人等都顿时色变。这个破六韩樗律可是有名的人屠，本身武力强悍，听说已经是三品武士，而且非常擅于奔袭。所率之士个个悍不畏死且极为残忍。真要和他对阵，能不能安然撤退都是问题了。

        乌力罕看到众人脸色心中不由得暗中叹息，嘴上却说：“现状便是如此，不知各位可有何退敌之策呢？”

        众人一阵交头接耳，扎鲁特部的满都拉图说道：“我们觉得最好还是带上酒肉迎上去犒军，以表诚意，争取再和匈奴谈谈。毕竟能避免战争总是最好的。”

        扎鲁特部是在座各部落中算最大的，而满都拉图是部落首领的弟弟，身份、年龄都有资格代表大家说话。众人也纷纷点头附和。

        就在这时，姜成发话了，说道：“没错，我们应该迎上去。但不需要酒肉，而是带上武器。”

        “你算什么东西？乌力罕你怎么让一个外族的人参加如此重要的会谈。”满都拉图听到有个中原人在反驳他的意见，顿时火冒三丈。可毕竟是为了翁牛特部的事情，自恃身份的他转而质问乌力罕首领。

        乌力罕首领却正色说道：“这位是姜成，来自大羿的勇士，他将带领我们抗击匈奴。翁牛特部宁可亡族灭种，也绝不屈服于匈奴淫威。”

        “他带领我们？他一个外族有什么资格带领我们？我扎鲁特部不会接受外族人的指挥。”满都拉图愤怒的咆哮道。

        其他几个部落的人也纷纷嚷嚷着，无法接受乌力罕的说辞。当然这更大可能是他们找到了一个能提前脱离的借口。

        乌力罕也心知肚明，所以不紧不慢的说道：“这是翁牛特部的决定，不会改变。如果诸位对此不认可，那么我感谢你们特意赶来支援，现在可以带着你们的人自便了。”

        “哼，既然你翁牛特部如此相信一个外人，那我们的确没必要腆着脸留在这里。只是这必将害了你们自己，在事情还没到彻底无法挽回的地步，好好想想吧，乌力罕。”

        随即，满都拉图便带着众人拂袖而去。但是他们尽管离开了翁牛特部，却没走远。刚才的愤怒也只是为了自保的演戏而已。但乌力罕的笃定和决绝，让他们有了一些触动，也想看看这个姜成带着翁牛特部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是悲壮的以卵击石还是纯粹的花式作死。毕竟两千大军对付只有一千多人的小部落，这根本就是碾压，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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