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神明

哥谭依旧是阴雨绵绵。

        蝙蝠洞里已经连续工作近48小时的红罗宾为自己续了杯黑咖啡，蝙蝠电脑呈现的画面是哥谭各个港口的实时监控。

        “b，东北角的人员进行了轮换”

        “收到”

        低哑的电子音从耳麦里传来。蝙蝠侠正蹲守在集装箱的角落，他们前两天收到消息，黑面具从其他渠道购入了一大批杀伤力极强的新式武器，今天正是交货的日子。

        “哼”

        而在港口上方的高空，以科学无法解释的方式站在那里的杰森看着下方的□□和那个隐藏着的身影发出一声嗤笑。

        踏上这片土地的一瞬间，沸腾的情绪便被安抚了。人们交谈的声音，熟悉的街景以及仿佛不会断绝的雨……这是阔别多年的故土，是他少年时发誓要守护的城市。

        街边似乎在举办什么活动，几个孩子穿着模仿蝙蝠侠的服装，还有人带着罗宾的多米诺面具，老实说那个新人的制服还不错，品味比小蓝鸟好得多。

        一想起自己当年是多么崇拜和喜爱那套绿鳞小短裤制服，杰森就觉得头隐隐作痛，该死的，这玩意要彻底变成黑历史被老师笑很久了。

        …实不相瞒，你老师其实是和夜翼一队的。

        虽然成年后面貌长开了不少但还是很容易被人认出来，为此从基地出发他便一直保持着外表拟态，同时对身边进行认知干扰，确保自己的身份没有任何暴露的可能——

        微小的火星从他手中浮起，宛如有生命一般绕着杰森转了一圈，随后又在风与重力的作用下朝地面坠落，并在接触到目标人物后钻进了对方的身体。

        “怎么了？”

        守卫见同伴用力揉了揉后颈，现在正是要紧时候，不想死的话谁都不能出差错。

        “可能是被虫咬了”

        脖子像是被蛰了一样有些瘙痒疼痛，但摸上去又没有什么异常，于是这个被选中的“幸运儿”便继续与队友站在港口进行警戒。

        距离卖方的船抵达还有15分钟。

        少女走在寂静的小巷，这里是哥谭东区最普通的一处，混乱，罪恶，自甘堕落…但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她走在这里仿佛走在无人之地，一切声音都被隔绝，只有模糊不清的歌声。

        【fungi,whythisrevelry

        真菌，为何这般欢庆？

        whycollecttheirbrainsincans

        为什么要把他们的大脑装进罐里？

        whatcanyouragendabe

        你有什么计划吗？

        authorsofsos

        怪异计划的创造者，

        i-i-i-i-ia,i-i-i-i-ia，

        iashub-niggurath

        ia莎布-尼古拉斯】

        “无聊”

        kp没有回应，或者说目前的情况实在有些超出意料。

        “这种把戏你少说也有几万次了，就不厌吗？”

        奥拉伊斯塔，或者这时应该称其为某个不知名的存在，用着一种熟稔的语气与kp搭话，手上拿着奥拉原本因为恶趣味制的“超强多功能撬棍”在空气中画了个圈，显得十份悠闲自在。

        【唉…】

        kp的真实身份不用明说，作为无貌之神万千□□之一，总该像自己本体一样靠人类找点乐子。

        不过现在可不行。

        奈亚拉托提普发出一声略带遗憾的感叹，早知道就不为了好玩选自己那全知全能的“兄弟”作为第二个关卡了，毕竟有的神做事不但没有什么乐趣可言更重要的是祂的“心”早早就偏到了别处。

        她在听到叹气声时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此刻“奥拉”的双眼在原本变换为兽瞳的基础上横向出现了一条细缝，同时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张开。

        那是星星的模样。

        逆向的十字星在奥拉的眼中闪耀着，降临在她身上的存在轻轻哼着颂歌，按照原本的计划走到了一间破旧的公寓门口。

        “你又想靠装可怜蒙混过关吗？”

        少女直接从门里穿过来到室内，屋里只有一个男子躺在破旧的沙发上，地面满是吸/毒留下来的针头。

        似乎是感受到了屋内来了人，陷入充满幻觉梦乡里的瘾君子睁开了眼，下一刻却拼命抓挠着自己的喉咙，仿佛没有了痛觉一样弄得鲜血淋漓。

        “嗬…嗬啊…”

        气管暴露在外造成他呼吸有些不顺，但很快也就顾不上这些小问题，可怕的幻象包围了他，恐惧将把这个可怜的人类拖入深渊溺毙，可惜的是他最终都不知道为什么是自己遭殃。

        而她早早的离开了一片狼藉血腥无比的公寓，坐在可以俯瞰哥谭市区的高台上盯着下方的灯火。

        【你想做些什么呢】

        “奥拉”眨眼，瞳孔放大后那漆黑的色彩会让人产生凝视深渊的感觉，只要坠下去便会粉身碎骨。

        “我也只是一时兴起”

        平静的声线从头到尾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她回答奈亚拉托提普的问题。

        “所以可以不要过分捉弄我的‘投影’了吗？”

        伴随着这句话全世界瞬间被静止，少女抬着头视线似乎在看着什么，她表现的过于专注，却又像是透过天空看着什么人类无法认知无法观测的东西。

        【我可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伴随着低笑，低沉的男声带着调侃回答道，通过声音都能判断出这家伙的惬意样。

        “百万分之一的结果，好不容易有个是不受干扰的纯犹格信徒，你就直接去截了胡。”

        听到这话奈亚拉托提普有些感慨，虽说犹格索托斯并不会在意自己的信徒是否被忽悠去改信他神，但那个留存下来的，微弱的“过去的记忆”却记恨在心，借助唯一的机会跳了出来向自己忠诚的对象许愿。

        而犹格索托斯接受了她的愿望，然后将信徒愿望传达给了真正可以解决的那位，神明。

        “噗嗤”

        早就了解这家伙究竟是什么德行的“奥拉”不可置否，轻笑了一声后开始抹去由于降临施加在自己小小人类投影身体上的痕迹。

        “我对结果不在意，但既然下个世界你想借用莎布的力量——”

        过于强大的存在几乎耗光了奥拉的力气，少女昏迷着往后倒去，下一刻却被从影子里伸出的黑雾接住。

        “那可不是什么好脾气，把祂惹毛了我才不会帮你！”

        宛如娇憨的少女对爱人撒娇一样的语气，让黑雾蔓延开来。确认了对方的离去，隐隐约约有个人形出现，接住了那具自己亲手塑造的身体后喟叹道：

        “这可真是无情啊，monam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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