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埃里克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很平静，因为剩下的四节课纯粹是介绍性的，概述了每节课将涵盖哪些材料和其他类似的细节。

        基本炼金术和魔法物品的操作看起来很有前途，但另外两个课程只是过去两年的相同内容。

        佐里安不知道为什么学院觉得他们需要继续学习魔法历史和魔法的法律，直到他们教育的第三年，除非他们故意想惹恼每个人。

        尤其，因为他们的历史老师，一个名叫奥尔盖的老人，对他的学科非常热情，并给他们布置了一个作业，要求他们在周末前阅读一本200页的历史书。

        在佐里安看来，这是一个糟糕的开始本周的方式。

        第二天以战斗魔法开场，战斗魔法是在训练馆而不是古典教室里教授的。他们的老师是一个名叫凯伦的前战斗法师。佐里安只看了他一眼就意识到他的不普通。

        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个人身高一般，但他看起来像是从石头上凿出来的--秃顶，面色严肃，肌肉非常非常发达。他有一个相当突出的鼻子，他完全赤膊，自豪地展示着他相当发达的胸肌。他一只手拿着作战杖，另一只手拿着无时无刻不在的绿色教师手册。如果有人向佐里安描述这个人，他会认为这很有趣，但面对这个人的肉体并不有趣。

        “战斗魔法实际上不是一种咒语，”凯伦用响亮、威严的声音说，更像是一个将军对新兵说话，而不是一个老师对学生说话。

        这可能是佐利安有史以来最安静的班级--就连像纽鲁和杰德这样的喋喋不休的人也沉默了。

        “更像是一种施放魔法的方式。要在战斗中使用法术，你需要快速施放它们，并且你需要克服对手的防御。这意味着它们不可避免地需要大量的力量，而你在瞬间就形成了咒语

        这意味着像你在其他课上学的古典调用是没用的！“他把他的绿皮书扔到地板上强调，他的话在整个训练馆回荡。佐里安可以发誓这个人以某种方式赋予了他的声音魔法。

        “念一个咒语需要几秒钟，如果不是更长的话，大多数你的对手会在你念完之前杀死你。尤其是今天，在分裂战争之后，每个傻瓜都拿着枪，接受有效对抗法师的教育。“

        凯伦在空中挥舞着他的手，他身后的空气闪闪发光，在他的头顶上露出了一个牛头怪的透明幻影。这个生物看起来很生气，但这显然是一种幻觉。

        “古代法师使用的许多战斗咒语依赖于人们对魔法的敬畏，或者不熟悉它的局限性。今天，每一个上过小学的孩子都知道，不要被这样一个明显的幻觉吓跑，更不要被一个职业士兵或罪犯吓跑。你会在图书馆里找到的大多数咒语和战术都无可救药地过时了。“

        凯伦停了下来，在思考中揉了揉下巴。“此外，当有人积极试图杀死你时，很难专注于念咒，”他即兴说道。他摇了摇头。“作为所有这些的结果，没有人再把战斗法术作为经典的召唤来施放了。取而代之的是，人们使用咒语公式，就像印在我手杖上的公式一样，来更快更容易地施放特定的咒语。我甚至不会教你如何在没有这些物品的情况下施放战斗法术，因为教你如何在战斗中有效地使用经典咒语需要数年时间。如果你真的很好奇，你可以随时浏览图书馆，寻找正确的咒语和手势，然后自己练习。“

        然后他递给他们每人一杆魔法杖，让他们练习向训练馆另一端的泥娃娃发射咒语，直到他们的法力耗尽。当他等待前面的女孩用完法力时，佐里安研究了手中的魔法杖。这是一块完全笔直的木头，很好地适合佐里安的手，可以在两端抓住，效果不会有任何变化--这是一个从杆尖伸出的力量，指向远处的魔法造物。

        当最后轮到他的时候，他意识到借助法术公式施法几乎是非常容易的。他甚至不用多想，只需将杖指向想要的方向，并通过它输送法力--杖中的法术公式几乎可以自己完成所有事情。真正的问题是“魔法导弹”比佐里安遇到的任何其他法术都要消耗更多的法力，他只用了八次射击就消耗了他的法力储备。

        精疲力竭的用完法力，他有点失望，佐里安观察扎克，他发射了一个又一个魔法导弹，看起来从容自信。佐里安忍不住有点羡慕这个男孩。扎克的魔法量算起来比他的最大值大三四倍。扎克似乎也没有放慢脚步。

        “好吧，我要让你们都走了，尽管课还没有正式结束，”凯伦说。“你们都没有法力了，除了纳德先生，战斗魔法全靠练习。作为临别赠言，我必须告诫你要克制和负责任地使用你新获得的战斗魔法。否则，我会亲自追捕你。“

        如果是其他教授这么说，佐里安会笑的，但凯伦可能只是疯了才这么做。

        然后是法术配方课的时间，这是魔法的一个分支，用来建造他们战斗魔法课中使用的聚焦辅助工具。他们的老师，一个年轻的女人，有着不畏重力的橙色头发，像蜡烛的火焰一样竖起来，让佐里安想起了她对这门学科的热情。佐里安实际上喜欢咒语公式，但不太像诺拉·布尔认为的那样合适。她的“推荐阅读”包括12种不同的书籍，她立即宣布，她将每周为那些有兴趣学习更多的人组织奖金讲座。然后她给他们做了一个“简短的测试”（有60个问题），检查他们对过去两年的记忆有多少。然后，她告诉他们读下一堂课（明天）推荐阅读清单上的一本书的前三章，以此结束了这堂课。

        在那之后，一天剩下的时间相比起来就像是一个放松期。

        佐里安敲一下门，紧张地在原地坐立不安。开学的第一周相当平静，除了发现诺拉·布尔也教高等数学之外，她对这门学科也同样热情，给了他们另一个初步测试和更多“推荐”阅读。不过，现在已经是星期五了，是时候见见他的导师了。

        “进来，”一个声音从房间里响起，佐里安发誓他已经感觉到声音中的不耐烦，就像那个人在看到佐里安之前就觉得佐里安在浪费时间一样。他打开门，迎面走来的是埃里克，来自地狱的臭名昭著的导师。佐里安可以直接从他的面部表情看出埃里克不太喜欢他。

        “佐里安·卡辛斯基？请坐下，“埃里克命令道，甚至懒得等回答。佐里安一坐下就几乎接住了那人扔给他的钢笔。

        “给我看看你的三个基本练习，”他的导师命令道，指的是他们在第二年被教的塑造练习。

        他听说过这部分。从来没有人掌握过足以打动埃里克的基本三点。果不其然，佐里安刚刚开始悬浮钢笔，就被打断了。

        “慢，”埃里克说。“你花了整整一秒钟的时间集中精力，才能进入一个适当的心态。你必须快点。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重新开始。重新开始。他一遍又一遍地这样说，直到佐里安意识到他们已经整整一个小时没有开始这样做了。他完全忘记了时间，试图专注于练习，而不是越来越想把笔塞进埃里克的眼眶。

        “重新开始。”

        在埃里克说话之前，钢笔立即升到了空中。真的，他怎么可能比这更快呢？

        当一颗石头与他的额头相撞时，他失去了注意力，扰乱了他的注意力。

        “你失去了注意力，”警告道。

        “你朝我扔了一个石头！”佐里安抗议道，他无法完全接受埃里克真的做了这么幼稚的事情。“你以为会发生什么！？”

        “我希望你无论如何都能保持对练习的专注，”埃里克说。“如果你真的掌握了这项练习，这样的小干扰就不会妨碍你了。我似乎又一次被遗憾地证明是对的：目前学院课程不足于令一个有前途的学生的成长。看来我们必须从法力塑造的基础开始。我们将完成基本的三个步骤中的每一个，直到你能完美地完成它们。“

        “教授，我一年前就掌握了这些练习，”佐里安抗议道。他没有在三个基本问题上浪费时间。他已经花了太多的时间来完善他的观点。

        “你没有，”埃里克说，听起来好像他被冒犯了，佐里安居然会提出这样的事情。“能够可靠地进行练习并不等同于掌握它。此外，这样做会教会你耐心和如何控制你的脾气，这显然是你遇到的麻烦。对于一个法师来说，这些都是重要的技能。“

        佐里安的嘴唇压成了一条细线。这个人故意激怒他，佐里安很确定。显然，谣言是对的，这些学习将是一个巨大的挫折演习。

        “让我们从悬浮练习开始，”埃里克说，没有注意到佐里安的沉思。“重新开始。”

        他开始讨厌那四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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