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重启

佐里安的眼睛突然睁开，因为他感觉剧痛。他整个身体抽搐着，，突然他完全清醒了，脑子里没有一丝睡意。

        “他妈的--！”

        当佐里安直立惊起时，基莉被吓到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喘着粗气。

        他被杀了！他们杀了他！他把袭击的事告诉了别人，就在那天晚上他被杀了！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泽诺米尔参与了袭击还是他们消息灵通！？

        “噩梦？”基莉问。

        佐里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略了他胸口的幽灵般的疼痛。“是啊。绝对是噩梦。“

        佐里安知道他应该专注于伊尔莎在说什么，但为了他的生命，他的思想不会停止停留在发生了什么。回想起来，他不应该对事件的特殊转变感到如此惊讶--没有一些强大的内部帮助，如此大规模的入侵是无法保密的，所以他们当然会发现有人对他们发出警报！此外，如果阻止入侵有通知执法部门这样简单的解决方案，扎克肯定已经做到了，佐里安也不会在这个月第三次重复。

        尽管，他开始培养对这些……重启的习惯。这是他第二次死了，这个月他只死了三次。他似乎快要死了。扎克不是说过他总是在最初的飞弹中被炸飞，除非他做点什么吗？

        当他意识到伊尔莎已经停止说话，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他时，他突然回到了现实世界。他质问地看了她一眼。

        “你还好吗？”她问道，佐里安注意到她瞥了他的手一眼。她为什么-

        哦。

        他的手在颤抖。如果他手上的皮肤有任何迹象的话，他可能也很苍白。他把双手搓了几下，然后把它们揉成拳头，以再次控制它们。

        “不完全是，”佐里安承认。“但我会好的。你不用担心。“

        她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很好，”她说。“你想让我把你传送到学院吗？我无法想象在你所处的状态下乘坐火车对你来说会很愉快。“

        佐里安眨了眨眼睛，不知该说什么。在最好的情况下，他不屑于火车旅行，所以这样的提议在此刻是天赐的，但是……为什么？

        “我不想给你带来不便……”他试着说。

        “别担心，反正我也要去那里，”她说。“这么晚才找到你，夺走了你导师的选择权，这是我至少能做的。”

        嗯，那是真的。埃里克真的是一个可怕的，无用的导师。

        佐里安借口告诉母亲他要走了--在他看来，这花了太长时间，因为母亲不停地向他提出关于传送的问题，突然担心他的安全--然后拿起行李跟着伊尔莎出去。他实际上有点兴奋，因为他以前从来没有传送过。他本来会更兴奋，但被刺死的记忆仍然令人不舒服地在他脑海回放，多少抑制了他的热情。

        “准备好了吗？”她问。

        他点点头。

        “别担心，关于远程传送危险的谣言大多被夸大了，”伊尔莎说。“你不会卡在固体物体里--咒语不是这样工作的--如果出了问题，我会立即知道，并在次元涟漪撕裂我们之前摧毁咒语。”

        佐里安皱着眉头。他已经知道这一点，但认为没有必要指出这一点--她显然听到了他和母亲的小小的交流。

        伊尔莎开始吟唱，佐里安站得更直了，不想错过-

        世界荡漾，然后改变。突然，他们都站在一个光线充足的圆形房间里，他们站在大理石地板上刻着一个神奇的大圆圈。没有迷失方向，没有闪光的颜色，什么都没有--几乎令人失望。他更仔细地研究了他们所在的房间，试图了解他们在哪里。

        “这是传送重定向点，”伊尔莎说。“出于安全原因，学院将每个传入的传送器分流到这个地方。当然，这是假设你被正确地锁定，并有足够的授权传送进来。“她用敏锐的目光盯着他。“传送到一个封闭的空间只是咒语的众多危险之一。不要自己试验。“

        “嗯……我很确定瞬移远远超过了我的知识水平，”佐里安指出。

        她耸耸肩。“一些学生只看了一次咒语就能释放咒语。一旦你知道了咒语和手势，80的工作已经为你完成了。“

        佐里安眨了眨眼睛。他为什么没想到呢？

        “你介意再施一次咒语吗？”他天真地问。“严格出于学术目的，你看……”

        她咯咯地笑了。“没有。如果这能让你感觉好一点，我怀疑你是否有足够的法力储备来施放咒语一次。“

        事实上，这并没有让他感觉好一点。他不在乎有多危险，只要有能力，他就会学会传送咒语。他一下子就把一整天的火车旅行从旅途中剃掉了--随心所欲地做这种事情的能力是值得费很大力气去获得的。他叹了口气，让伊尔莎自己安顿下来。

        “我可以习惯这种旅行，”佐里安喃喃自语，一边打开房间的门，放下行李，如释重负。“可惜我永远不能令人信服地假装痛苦，否则我会说服伊尔莎在每次重新开始时带我一起去。”

        他在台阶中间僵住了。他不该那样想。那是危险的想法。他没有证据表明重启会无限期地持续下去。事实上，他所知道的关于魔法的一切都告诉他这不可能是真的--无论对他施加的咒语在某个时候都会耗尽法力，然后就没有重新开始，没有第二次机会……没有死而复生。他必须把每一次重启都当成他的最后一次，因为这很可能是他的最后一次。

        尽管他不得不承认，尽管它以他被刺死而告终，但之前的重启并不是一场完全的灾难--至少他几乎证实了是扎克，而不是巫妖，对此负有责任。与其研究未知的语言和时间旅行，不如找出扎克每次消失的地方。

        但现在不行。他起死回生后应该休息一下。

        他真该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当他试图找到扎克的时候，他被提醒了为什么他在第一次重新开始时没有这样做。扎克不仅是诺韦达贵族家族的继承人--他是该家族唯一还活着的成员，他的其他家人都在分裂战争中丧生。

        扎克成年后将继承一个相当大的金融帝国和几代法师的遗产，所以他的一切都受到了大量感兴趣的各方的密切关注。因此，他的失踪是一件大事，许多人想知道他去了哪里。佐里安只是这些人中的一个，如果这些人（以及他们雇佣的人）没有设法找到他，他几乎没有机会做到这一点。不用说，他一事无成。正如他所怀疑的那样，扎克在佐里安最初的一个月里和扎克在一起的两个女孩没有诺维达继承人在那里帮助他们并和他们一起闲逛，这并不特别（询问人们关于他们的情况导致了一些非常烦人的谣言四处传播；老实说，一个男人在询问一个女孩时，难道每个人都认为他对她有浪漫的兴趣吗？），他的房子被一些相当繁重的监护工作封住了，他的法定监护人无法联系到，如果他有任何亲密的朋友，他们也不在他的同学中。佐里安不是侦探，不知道还能找什么。考虑到许多职业侦探已经失败了（并继续失败了），他怀疑即使他知道一些关于追踪人的事情，这也无济于事。

        一个月过去了，没有什么可展示的。夏季节来了，佐里安又一次登上了从西里亚出发的火车，随着夜色的加深和分钟的流逝，他清醒而警觉。这次他带了一块怀表，每隔一段时间就看一眼，默默地祈祷他不必重新开始，但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扔回来的，以防万一。果然，他的祈祷没有得到回应。在午夜2点左右的某个地方，他昏倒了，醒来时基莉在他身上，祝他早上好。

        他也许应该马上向自己承认。他毕竟是个相当聪明的人，不容易自欺欺人。相反，在他接受困境的真相之前，他又重启了4次：他陷入了某种时间循环，而且这种循环不会很快结束。

        他不知道这怎么可能。也许这个法术是由扎克看似取之不尽的法力储备提供的，而不是在施法时被限制在一个固定的数量。也许这是罕见的自我维持咒语之一。也许它伸进了世界的心脏，从世界本身汲取了力量！它是怎么做到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做到了。

        但这是回顾--当时他只是拒绝接受，而是试图像往常一样生活。是的，这相当无聊，但如果这次特殊的重启是它结束的那一次呢？重启时，他的选择的后果不会在节日当晚午夜2点神奇地消失（他检查了，是的，所有4次重启都是一致的）。

        不过他已经受够了--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除去入侵的部分，这一个月即使是第一次也是令人厌烦的，他已经经历了八次了。到现在为止，他对第一个月的课程已经足够了解了，以至于所有科目都获得了近乎完美的分数，甚至是防护课。

        正如他发现的那样，这对人们对待他的方式几乎没有影响。众所周知，他很能干，他的成绩一直很好，所以如果他在所有考试中都得了高分，或者在他们的第一堂战斗魔法课上毫不费力地表演了一枚完美的魔法飞弹，人们并不感到惊讶。这是在人们的期望范围内，不像扎克的突然改善。唯一因他的改善而行为改变的人是阿科贾和埃里克。

        阿科贾现在变得两倍讨厌，因为她显然找到了一个类似的灵魂，总是坚持他们检查对方的工作，每当她不明白什么时，就向他寻求帮助。佐里安曾以为她会嫉妒他超过了她的分数，但似乎她对被他超越少了很多烦恼，而不是被扎克和尼奥卢这样的人超越。

        埃里克认为他的出色成绩表明他应该达到更高的标准。因此，他不仅没有宣布他的钢笔旋转足够好，可以继续做其他事情，他还把他降级回常规的悬浮练习。老实说，佐里安并没有为此感到非常困扰--即使他确实掌握了令埃里克满意的钢笔旋转练习，毫无疑问，他只会得到基本三个练习的另一个小变体。

        所以总而言之，再经历一个像那样无聊的月是不可能的。这一次，他选修了不同的课程--天文学、建筑和全球法力流的地理--他完全打算让他的学术成绩恢复正常，这样埃里克和阿科贾就可以保持他们正常的、更可容忍的自我。他还打算跳过相当多耗时的家庭作业项目，专注于自己的个人学习，他打算把很大一部分积蓄花在炼金术用品上。如果这次重启是最后一次，他将会感到严重不便，但这不会是世界末日，他怀疑入侵后的中断将使许多正常的担忧变得毫无意义。

        然后，在开学的第一天，他走进了必要的召唤教室，意识到他的计划必须调整。

        扎克终于回到课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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