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千树2

但给了歹徒往自己的黑卡上打了钱之后，他仍然不满足，他独自一人挟持千树秘密的来到金库机房，要求他给基金会的网络强制加上一个后门程序，这个程序能让基金库就算事后修改密码也能以明文方式发送到自己的终端上，而且不能被任何人发现，看来歹徒是想要在今后继续压榨银行的流水存款，没办法被人身威胁的千树只能照办，而这个被千树开发的后门程序之后被叫神隐系统，在这个大数据组成的世界中，找人好像比找猫都容易，当然歹徒肯定也觉得千树一辈子只能被他一个人威胁了，但谁也不知道千树竟然不顾自己被大数据追击的风险而就地逃走了，千树他本人是已经不想在明面活在这个世界了。

        在荒郊之中，一扇灰尘铺面的门摇摇晃晃，它被打开了，在这个不足2平方米的仓库中，千树走进去顾不得地板发霉生蛆硬生生坐下来，喘十分钟的粗气才从刚才的惊恐之中回过神来，定睛环视，这里面除了烧毁的线路还有一台被抛弃数十年的pc，他对着这台曾经拥有过类似型号的电脑自嘲的笑了一下，觉得自己不管怎么做这个世界都会千方百计的折磨他，没办法，他要隐蔽自己直到有人来救他所以在这之前他只能被困在这里，他走两公里来到臭河沟的堤坝附近，那里冲刷着很多连废品收购都看不上的残破家具，不会游泳的他呛着水将一个单人床连拖带拽的弄上岸。

        回到了仓库之中，他花了一个月时间重新修装了这台残废电脑，又用残破的线缆组装成了一个盗网的信号线，并用程序隐藏了自己的ip地址。他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终于能在互联网与外界联络并请求救援了，为什么不想警方求救？因为真正的歹徒还没被捕，自己把一切都招了的话也只能被公正的认为他只是一个自首的同伙，而且他是否能减缓罪行还得看银行的态度。

        这天他嚼着垃圾食品在电脑上登陆了多年前自己参与开发的社交平台，在一个直播间他偶然看见了自己熟悉的人，这个人正是多年以前自己的认识的女同学崎，在她毕业有年功成名就之后在众人面前畅谈自己成功历程，千树心想虽然自己已经漂泊在外，但这个人应该能帮助自己，但他不能暴露身份没在下面直接留言，而是以匿名id向她私信了一个视频，这个视频是一个可视化的音频文件，用到了一个简陋诡异的像素程序，以及自己曾录制在mp3的吉他弹唱，并掺杂了加了很多防止声纹识别认出他的程序化音效，总体看上去十分诡异。

        在等待的半年期间，他每个月都会给父亲汇款证明自己在外面过得很好——就算自己擅自动用之前的慈善基金的存款可能败露。

        因为失去了慈善基金，当地的下层人士痛不欲生，这消息也传到了市中心最权威的管辖机构september，坐镇的青王已经被公开的媒体舆论弄得身心俱疲，但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也不能得到片刻情景，因为此时他正与鸿王互相斥责，看样子两人已经面红耳赤有一会了。

        因为银行本是青王赞助的，而鸿却非要全权负责，虽然是忤逆之交，但青王任然不解他发问：

        “慈善基金虽然是你开头创立的，但我知道你肯定会把这件事搞砸，为什么不让我们september协助你管理你那破基金？”

        鸿王认为这个世界上的银行也好慈善也好都被ai掌控，完全没有人情，道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慈善，会搞砸慈善事业的人是你，你只会把所有钱堵在毫无感情的机器”

        “不管怎么样，事到如今你到底想不想跟我们一起去那个城市缉拿罪犯？”

        “废话，我当然是这么打算的”

        此时岛田赌上自己的名誉站在二人之间说：

        “我负责将抢劫组织绳之以法，你们两个就去缉拿那个深藏不露的少年，这不是一开始就说好的吗，你们别吵了，快点准备出发”

        两个王穿上防具拿上武器坐上了直升机，降落在了少年潜藏的都市郊外。

        而此时少年也已经得到了崎的回复，因为当时崎在演讲之时透露了自己要作为一个教师志愿去外市城市任职，当她得到那个邮件之后多半猜到了多年以前的朋友也生活在这个都市，所以想在参观学校之前与他线下聚一下。

        正当青想对千树的仓库实施破门之际，鸿王拦住了他，青王不乐意道：

        “你干什么，你要是害怕就别来了”

        “他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我来”说着鸿便推开这个没有锁的门带头来到了千树的老窝，不过里面除了霉菌什么都没有，鸿和青二人在这天扑了个空。

        千树与崎二人来到郊外的一个冰冷的公园，此时两人正在对对方身上这些年发生的变化唏嘘，虽然千树还没交代自己的经历也没说什么，但崎看到千树穷愁潦倒的样子还是早已将自己父母为了自己功成名就而掏钱买的高端手机藏在了屁股后面。好像不想让他看到并受到伤害。千树之前想要重新留下联系方式却觉得这么不痛快，他还像在学校一样双手插在裤子口袋装作没看见，但在其中，那个曾经父亲赞助他用200块给他的手机被他紧紧握在手里。

        两人对着风，没有在长椅上歇脚，更没有去往咖啡店促膝而谈，他们好像随时要各自离去，崎主动在对方发话之前说：

        “其实我们之前也并不是多好的朋友，你觉得呢”

        “可能吧”

        “你的音乐还在搞吗”

        “还在，马马虎虎”千树心中有点波澜，他有坚决想说出来的话，虽然抑郁症让他一直不能抬头说话，但他这次主动看着崎的眼睛，他没在意崎却离开了视线，道：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但这不意味着你做的事情总是正确的，这也不意味着这个世界都能被你看透”

        就这样崎做着从小家人就认为正确的事情而彻底甩开了千树。

        千树回到了自己的据点，然而没有察觉任何有被翻动过的迹象，他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脑，但屏幕却跳出一个无法关闭的恶意程序，一个粗陋的像素风格程序在对他讲话：

        “你虽然逃到这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你从来没有用这台无所不能的电脑为你自己做点什么，你甩开了歹徒但却没有私吞善款，没有用它过上任何你想的生活和女人，我知道你不是自私的人，但你慢慢的发现，就算你离开这里，世界也不可能因为你的价值而变得更好，所以你自甘堕落，因此我想了解你，请你证明你真正的价值，你想要改变这个世界不是吗？请用你的方式对面对明天的选择”

        千树通关了这个恶意程序，从中得到了明天更高阶层的人要缉拿他的消息，难以置信的呢喃道：

        “this_isn’t_be_real”

        第二天下午2点，一群青衣人拥堵着他狭小的仓库，他没有跑，因为如果那个程序说的是正确的，他将被一个组织接纳，虽然那里不能让自己自由驰骋，但他的身份也即将合法化，那个组织里面有很多像他一样擅长it的孩子，他们被集中管理，做着高端ai的开发调试，千树放弃了挣扎。

        他来到了一个无尘的实验室，很多孩子也被一起送到了那，络绎不绝之间，千树在人流之间驻足，他仿佛是感觉到了某种电波一样不自觉的回了头，在实验室铁栏大门之外，一对父母看着自己的背影落泪，打破了治安冲到了自己跟前，这一切都在他眼中以慢镜头展现，父亲说的话也出现了重重回音：

        “我知道你是最好的”

        千树看到抱住自己的父亲的侧脸，流下的不是伤心的而是感动的眼泪，他想要挣脱，惶恐不安的大叫：

        “no——！”

        他昏睡在一个床上，意识逐渐恢复，那里阳光照在他多年阴暗的脸上，鸟鸣让他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一切都重建了光明，床边上两个男人站在那在说着什么事情：

        “你到底用你那个恶意程序让他看到了什么”穿青衣的人质问说

        “没什么”头发向红色枯草一样的男人假装不在意的说

        “你要知道，你只是一个程序的外门汉，而且只会操纵火焰的男人而已”

        “但正是因为之前的那个程序，这次我们都明白了他的选择。”

        “我已经帮他洗白，并且让他参与我的研发半年了，你的程序说明我错了吗？”

        “我看中的人今天出事了，我能不过来？我说过你这榆木脑袋绝对会搞砸。是的，你的做法欠考虑”

        看见眼前的争吵，千树缓缓的坐起来，在一场噩梦之后拉住了鸿王的手

        鸿王看见这个少年虽然前几年被弄的衣衫不整，但那个黄毛却打理的靓丽，欣慰起来，牵着他的手来到了外面的音乐节，今后他在鸿王酒吧之处的那把200的吉他也成了众人眼中的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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