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家猪事件

大家弄上猪来后，怕让猪跑了，连夜就杀了。第二天就全红烧给大家加餐。不想宋建设找来了，原来那个送赵轰六回来的老乡家里的猪跑出来了，让他们杀了吃了。

        老乡很生气，上报军区了，上面表示要好好处理。高粱，顾一野和牛满仓被拉了出去，高粱好说歹说让牛满仓先走了。留下他和顾一野两个人，顾一野直视前方，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程嘉在暗处看了看顾一野，没有出现。她知道顾一野会有这么一劫，可是这是他看清很多东西的一次，她不想改变。就是现在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愧疚之余，程嘉发现自己有实体了，趁着顾一野和高粱只是罚站，还没有关禁闭。程嘉赶紧找了个偏僻地，实体去了老乡家。她带了钱，还带着两头小猪崽。希望能弥补老乡的损失。

        老乡一番推辞，架不住程嘉的热情，收下了。送她走的时候还不停说她是个好姑娘，那当兵小子里肯定有一个她对象，不然咋这么上心。弄的程嘉有点不好意思。

        程嘉回来的时候，宋建设刚把两人关禁闭室，他在门口告诉秦汉勇他打算先和顾一野谈。程嘉暗叹一口气，赶紧找顾一野去，也顾不上愧疚不敢见了。希望顾一野有他的陪伴能好过一些。

        果然，宋建设进来之后就直接问顾一野谁的责任。

        顾一野闭眼，在脑海中模拟关于这件事，父亲和他的对话。

        “没穿这身军装之前，你可以悔不当初，现在穿上了这身啊，你就应该考虑，怎么才能解决问题。”

        “爸，高粱一定会都扛！我也要一起扛吗？”

        “这一课我教过你，你说呢？”

        “明白。情感上，信任高粱；战术上，永远永远保留余地。”

        “回答正确。”

        “但是这么做特别没意思！特别难看！”

        “你是要做正确的事情，还是做好看的事情！”

        “我明白了。”

        “世人眼里所谓天大的事，无非是爱情，友谊，义气，情面。但所有这一切，在战略家眼里都可以放下。你是要当乌江自刎的项羽，还是忍辱偷生复仇的勾践。你可以不当一个英雄，但你必须做一个赢家！因为你是个军人！”

        顾一野点头，他知道，“当赢家，比当英雄难。”

        “走对一步棋并不难，只要想对就能对。但要在几十年里，走对每一步棋，就很难！因为他要求你对抗天性，丢掉所有正常人所拥有的情感及软肋。”

        顾一野犹豫，迟疑开口，“爸，我能偶尔错一步吗？”

        顾衡直接回道：“不能！”看着顾一野，顾衡继续，“一个连赢二十场的人，只要输掉一场，也许就会输掉所有！”

        想完，顾一野睁眼，他抬头看着窗外的阳光，对宋建设实话实说，是他和高粱两个人的责任。宋建设点头，离开。顾一野起身送他。

        宋建设锁了门，去和高粱的谈话。宋建设对高粱的偏袒，和支招，只有一墙之隔的顾一野听得一清二楚。

        程嘉看着坐在禁闭室里窗下的顾一野，即使身处黑暗之中，却仍在阳光之下。她忍不住了，凑上前抱住他，这样的顾一野，他们怎么忍心！

        顾一野回抱她，闭眼，小声哼唱着，唱吧，歌声响起就听不见了。程嘉紧紧靠着顾一野，忍住泪，也跟着轻声哼唱着。“时刻挂在我们心上，是一个平凡的愿望，愿亲爱的家乡美好，愿祖国啊万年长，听风雪喧嚷，看流星在飞翔，我的心向我呼唤，奔向动荡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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