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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使坏


小猪憨憨可爱,  瞧着有些软萌,与顾阙不像吗?

        冷面看得见,吃不着,  脑海里涌现顾世子憨笑的笑容。

        冷面与颜珞一般,见过太多的世家公子,风流倜傥者居多,  清雅高傲,但对女子都没有太多的尊重。

        对,是尊重。世道就是这样,对女子不公,  而对男人就宽容很多。他们不仅可以娶妻,  还会纳妾。倘若摆在面前的是顾言,他会放低身段这么哄着丞相吗?

        或许看在丞相是百官之首的份上,  想着自己的仕途,  顾言会对颜相好。

        但他不会这么细心体贴,会日日给惊喜吗?

        哪个男人能做到呢?

        这一刻,  冷面渐渐失神,看清了顾阙的好后,她想起了颜相的身子。早就坏了,  与一般男人而言,  她就是一个花瓶,  不能生育的女子会受尽人眼。

        但是顾阙知晓后对她反而更好了。

        “颜相,我觉得顾世子很好。”冷面没有直接回答方才的问题。

        颜珞咬了一口雪糕,牙齿冰得打颤,  脸色含着笑,  “她就是一烂好人罢了,  迟早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她见过太多的人,  也有和顾阙一样漂亮的人儿,男者温润,女者貌美,眼睛也很美,有神。

        真正不同的是相处。人与人之间,要相处了才会知晓对方的好坏。

        简单相处几日才知顾阙的良善。颜珞每回见到她,都能想起那句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阳春白雪般的人物,雅而不俗,温中带着可爱。

        颜珞一口吞掉了小猪,抿唇细细品尝,待吃完后,也不饿了,与冷面说道:“你喜欢她了?”

        “是欣赏,她是个很有趣的人。”冷面客气道,“还有,陛下盯着她呢。如果知晓她是女子,指不定就抢入宫里了。”

        陛下喜欢小姑娘,她很有品味,喜欢软萌可爱的,一双眼睛就惦记至今,非说顾世子的眼睛有几分相似。

        “陛下盯着她的眼神,实在可气呢。”颜珞轻叹,看着空空的冰匣子,问冷面:“你说,如何从顾世子那里讨些好吃的呢?”

        “顾言回来,你连她的面都见不到了,别说是日日惊喜,她就算不嫁给赵明悟,也会嫁给其他男人。这是好的结局,倘若顾言晚些回来,她就成了老姑娘,一辈子都毁了。”冷面说道。

        颜珞摸着匣子低叹:“谁让她是烂好人呢。”

        冷面道:“你不嫁不就行了。”

        “这是颜珞的命,我既然是颜珞就得嫁人。不过还是不错,比起其他人,顾阙算是不错的人选。”颜珞收敛了笑,直起身子,道:“你想吃吗?”

        冷面点头。

        颜珞与她说道:“就说匣子里地雪糕都被你偷吃了,我想吃,你再去讨些。”

        冷面:“……”

        “为何让我背锅。”

        “因为我身子不好,不能多吃,你身子好,吃一匣子都可以。”

        冷面摸摸自己的脸皮,“我的脸皮太薄了,而且听澜已经很讨厌我了。”

        “你也知晓你讨人厌啊,昨夜吓得听澜都没吃成,赶紧去讨要给人家送一根去。”颜珞催促道。

        “不用催了,听澜来了。”冷面察觉外间来人,推开门就见到听澜匆匆而来。

        听澜含笑,冲着了冷面说道:“世子知晓丞相晚饭没有吃好,想问问丞相可吃火锅。”

        “火锅?”冷面皱眉,回首看向颜珞:“好吃的来了。”

        “可我已经吃饱了,告诉小顾世子,明日再吃。还有,今夜我睡书房了。”颜珞托腮,气质雅然,说话间还看了一眼冰匣子,问听澜:“有甜牛奶吗?”

        “有,奴婢给您去取。”听澜语气欢快多了。

        消息告诉顾阙,顾阙就差原地打转了,就像是小时候读书蒙混过关了一样,心里别提多舒服了。

        她乐得不行,听澜去送甜牛奶了,顾阙嘱咐她:“送热的过去。”

        “奴婢晓得了,您还要看书吗?”听澜问。

        顾阙起身揉揉肩膀,“我要回去睡觉了,明日再说。”

        一人睡觉多好,自在又畅快。她要去好好地睡一觉,担惊受怕一整日,太累人了。

        顾阙去睡觉,颜珞喝了一盅甜牛奶。

        光明悄悄来临,顾宅安静极了,而刑部门口闹成一团,一口棺材放在了门口,引得不少早起的行人驻足观看。

        棺木上有泥土,一看就是新挖出来的,有些人看了一眼,觉得晦气,迫不及待地走了。

        日头上升,聚集的百姓愈发多了,刑部的人不敢将事情闹大,几个汉子合力将棺材搬了进去。行人没有及时离开,依旧朝里面张望。

        太阳爬到头顶的时候,有人策马来了,一身玉色澜袍,头戴发冠,如梅凌寒,下马后更若箭一般冲了进去。

        众人惊讶,忽而有人喊道:“那是霍家小郎君。”

        “他怎么来了?”

        “棺材里躺的是他喜欢的姑娘。”

        “那是谁?”

        “李百户的家的姑娘,听闻被庆安郡主推下悬崖死的。”

        “原来是这样,那棺材怎么又摆在这里?”

        “阴魂不散吗?”

        众说纷纭,刑部前的百姓越来越多,嘈杂不休。顾家马车从人群中路过,车帘一角被掀开,顾阙看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聚众示威吗?

        听澜也不知道,“要下车去打听吗?”

        “不必了,与我们无关,走吧。”顾阙不好奇,也不想去掺和,在这里明哲保身为好。再者刑部就相当是最高法院,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好事,浪费时间去打听对自己也无益。

        听澜只好作罢,吩咐车夫走慢些,不要碰到行人,免得起冲突。

        顾阙得了颜珞的地契,趁着今日得空就想着去看一看,她还带了照相机呢。

        照相机是现照现出的那种,但她不敢拿出来。她听过一个笑话,有人觉得拍照的一瞬间就会吸走人的魂魄,是摄魂的黑白无常。

        所以她买了以后就不敢拿出来,就怕有人把她当作怪物,而且这个相机很贵,是她积攒几月才咬咬牙买回来的。

        喧嚣声远远地甩在后面,顾阙的心渐渐归于平静,街道繁华,行人多,店铺多。

        颜珞的铺子是颜家三夫人的陪嫁,后来就给了颜珞做嫁妆。

        京城内街市多,分为东西而市,有规定的开市闭市时间,到了时间就得挂门,不能彻夜开着。

        颜珞的铺子在黄金地段上,而且是三间连在一起的,如果要是租赁,价格肯定不低。

        顾阙做足准备,打听过了市价,到时付租金,若是将来生意好,就将铺子买下来,只要有钱,做什么事都不难了。

        三间铺子都在营业,而在不远处,就是顾阙的香皂铺,隔了十来间商铺。她已经好久没有过来了,店内存货足,可以半月来一回。

        三夫人有精神病,铺子对外租赁,颜珞收着租金。顾阙本以为店铺是空的,带了相机过来拍下构造,到时再看着改。

        马车停了下来,她只好作罢,在外看了两眼没有进去。三间商铺,左边是买胭脂水粉,中间买衣裳,而右边的一间是玉石铺子。

        都是女子用的物什,若是改造酒肆,未必就合适。

        不是所有的黄金地段都适合酒肆,顾阙不是一时冲动,心里有打算,三间铺子明显不合适。

        顾阙失望而归,领着听澜在街上走动。听澜是小姑娘,闻见香皂味就走不动路了,拉着顾阙去看一眼。

        “今日难得出府,我们去看看?”听澜苦苦央求,“您看看可有好的送给颜相,我瞧着颜相也喜欢香皂,浴室里的那块都快用没了。”

        “府里有牛奶皂,比这里的好多了。”顾阙皱眉,见她实在是想去,挪挪步子就随她一起去。

        香皂铺门前依旧有许多客人在排队购买,是整条街上生意最好的,顾阙看着心里舒服极了。听澜哭丧着脸,“人太多,这得等到什么时候。”

        顾阙站在人群中合不拢嘴,听澜不知她在笑什么,不免开口询问。

        世子高兴什么呢?

        顾阙高兴自家的生意后,一年来,香皂店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接下来,就是要制造高端的香皂了。

        比如可以当做洗面奶来用的香皂,比如蚕丝羊奶皂等,高端的香皂,可以收揽一波贵族妇人们。

        她兀自想着,听澜猛地拽了拽她的衣裳,“世子、世子,赵大人来了。”

        “哪个赵大人?”顾阙心里默默盘算着日子,等科考结束后就提上日程,冷不防地被听澜拉着,抬首去看,却见一青年走来。

        是赵明悟,穿着常服,肩宽腰窄,而他身边站着一位姑娘。顾阙是不认识,或许原主认识。

        她挺直了脊背,看向赵明悟。

        赵明悟比她告了半个头,又是习武之人,身材挺拔,两人站在一起,就可以感觉顾阙瘦不拉几都没三两肉。

        但顾阙皮肤很白,如冠玉,俊秀无双。

        顾阙初来的时候好奇原主顶着这么一张脸怎么没人发现她的女儿家身份,从开始的懵懂到后来暗地里询问。

        原来在这里,女子鲜少出门,压根就没人女扮男装过,更没有人想到这么一点。木兰辞中,木兰当兵十一年都没有人发现,便是因为从来没有人女扮男装,更不会去猜自己的同伴是女人。

        并非古人愚蠢,而是未曾见过。

        赵明悟走到顾阙面前停住了,看向香皂铺,“世子过来买香皂给丞相吗?”

        顾阙与他不熟悉,但从语气上听出来了几分亲切感,摇首道:“不是,是丫头要过来看看,赵大人呢?”

        “陪颜家妹妹过来看看。”赵明悟看向自己身侧的姑娘。

        顾阙看向对面的姑娘,粉色对襟,颜色俏丽,就看了一眼,她便匆匆挪开视线,在这里,男人是不能盯着女人看的,会被人指指点点。

        “原是颜家的姑娘。”顾阙笑了笑。

        颜如兮朝顾阙行了一礼,“顾家姐夫。”

        颜珞是颜如兮的堂姐,顾阙可不就是姐夫了。顾阙嘴角含笑应下了,“你们快些过去吧。”

        她知晓两人同行是夫妻情趣,不然凭借着赵家的身份,完全可以让婢女过来采买,不必亲自走一趟。

        顾阙识趣地让开,准备带着听澜走,赵明悟唤住她,“世子。”

        颜如兮在这时走开了,听澜也是,就留下两人说话。

        赵明悟面容俊秀,人长得板正,顾阙看着那张脸也没有什么心思,但是原主喜欢的人,心里情绪多少有些不同。

        她微微避开赵明悟的直视,侧开半个身子,“赵大人。”

        街上人来人往,行人不断,两个男人在一起说话,也不会有人在意。

        赵明悟凝着顾阙的面容,悄悄说道:“一年前二姑娘给我写了封信,希望我不要退婚。但后来侯爷来退亲,意思坚决,我不得不应允。二姑娘对我,怕是很失望了。”

        原主给赵明悟写信?顾阙心惊,面上不敢露出情绪,解释道:“幼妹糊涂,赵大人忘记罢。”

        “我是想忘记,可每回见到世子,心里愧疚得厉害。”赵明悟哀叹,“二姑娘与世子长得相似,尤其是一双眼像极了。那日在马车上,我见世子就像是见到了二姑娘。”

        赵明悟面色愧疚,情深意切,看得顾阙眼皮子发颤。她不说话,赵明悟垂眸,目光落在她的靴子上。他记得清楚,那回见面,二姑娘一双绣鞋精致,鞋尖上点缀两朵绣绒花,瞧着十分有趣。

        兄妹二人给人的感觉就不同,顾阙可爱,顾世子端庄持重。

        “顾世子,若是可以,您替我向她致歉。”

        顾阙听得皱眉,“赵大人要成亲了,有些事情也该忘了,颜家妹妹知晓会不高兴的,”

        赵明悟心里惦记是他有情,但在这里,退亲就该忘了,因为另外一人是女子,是要名声的。

        她转身就走,听澜急急跟了上来,“世子,你们说了什么?”

        听澜紧紧盯着世子,试图从她的神态中看出些什么,毕竟顾世子对赵大人是有感情的。

        她害怕世子对赵大人又生了不该有的情分。

        顾阙皱了一会儿的眉头已经舒展开了,道:“他呀,我怎地感觉出几分虚情假意呢。”

        或许是观念不同,她觉得倘若真的愧疚,当时就不该退婚。如今退婚新娶,还来道歉做什么呢?

        她有个奇怪的想法,就是卖深情。可能是她想多了,赵明悟故意在她面前卖弄深情。

        然而有一点她想不明白,赵明悟为何要卖弄深情。

        这点没有想通,就不能确认赵明悟是卖弄深情。也有一点,可能是她和赵明悟所处的时代不同,人家是真的放心不下呢。

        顾阙想了一通,反而将自己绕进去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劲了。

        唉,男人真麻烦!

        顾阙想了一路,回家以后就不想了,生活本来就很麻烦,为何要去想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呢?

        多无趣啊。再者她又不是原主,并不喜欢赵明悟,没道理为他乱了心思。

        回去后,颜珞传了话回来,下衙去颜家,晚些回来,在颜家用饭了。

        今晚火锅吃不成了,顾阙心里可惜,也不好一人独自吃,晚上随意吃了些,就回书房捣鼓自己的香皂去了。

        至于温习书本,还是让它见鬼去吧。

        顾阙捣鼓一个晚上,亥时的时候,颜珞才回来。

        颜珞回来后就回浴室梳洗,浴室里放了一块新的香皂,她没有多想便用了。用过才感觉有些不同,味道甜腻,闻着想咬一口。

        当然她不会傻到真的去咬一口,而是多闻了闻,突然就想喝甜牛奶了。

        出来后,她吩咐听澜去办。听澜离开后,颜珞在屋里找顾阙,左找右找都没有找到。

        咦,人没有回来吗?

        她正纳闷,顾阙从外间走回来了,手中捧着一只匣子,见她后,弯唇笑了,“你回来了。”

        “手里拿着什么?”颜珞靠着迎枕,手指了指顾阙的匣子。顾阙的匣子就像是白宝箱,总能变出些新奇的小玩意。她好奇,今夜又是什么?

        “前几日定的一份蚕丝羊奶皂,今日去取的,正好给你用,这个洗脸很舒服。”顾阙将匣子递给她,“里面有十块,保存时间不久,颜相若有朋友,可以各自送一块。”

        “这是新出来的?”颜珞看着匣子里的香皂,平常的香皂整体只有一种颜色,而这个不同,顶部似乎一棵树,呈现淡青色。

        树下是一片荼白色的香皂,单单取出一块放在桌上,瞧着像是白雪掩盖了树干,只余树杈。

        颜珞用过香皂,将羊奶皂放在鼻尖闻了闻,并没有羊奶的气味。

        而顾阙眼中笑意很明显,是真心的。

        “我试试。”颜珞收下了,问顾阙:“你想让我送给谁?”

        香皂定然出自香皂铺的,且是新品。顾阙拿来大方让她送给朋友,怕是存了私心。

        颜珞没有揭露,而是问她:“送男子,你会生气吗?”

        她在朝堂上结识的朋友多是男子,要送,也是送他们,他们回家自然会送给妻子。

        而这些妻子就是最好的途径。

        顾阙不傻,相反,她不仅有文采,在经商一事上很有天赋。

        顾阙愣了下,“随您,我不生气。”

        她不生气,相反,她问颜珞:“你送官员,倘若她们送给外室或者妾室,只怕会让后宅着火,整个大魏只此十块,你看着办。”

        东西越稀有,就显得越珍贵。且香皂不能长久保存,用完就没了。

        颜珞失笑,“后宅失火,我们正好看戏,我让人分匣装起来,你想要的局面,必然会看到。”

        顾阙怔忪,颜珞坦然:“香皂铺是你的,对吗?”

        “我、是我的,颜相如何知晓的?”顾阙瞒不住了。

        颜珞说道:“因为你的新鲜玩意太多了,香皂是新鲜玩意,我起初未能联想到一起,然而今日你带回了十块新品,我怀疑你才是背后的东家。我并没有证据,单是猜测而已。”

        仅仅凭感觉。顺口说的问题,奈何顾阙没有否认,倘若她否认了,自己也会信。

        偏偏这个烂好人应下了。

        颜珞想笑,“你怎么就承认了呢?”

        应该否认,继续骗她,这样才对。不然就没有意思了。

        为何觉得没有意思了呢?

        当你日日与人虚与委蛇,日日说谎,突然来了一个人,与你说实话,掏心掏心,还有意思吗?

        颜珞本是乐在其中,继续猜疑,多有意思。

        偏偏顾阙反其道而行。

        颜珞叹气,嘴角勾起,将香皂放回匣子里。顾阙说道:“本就不是大事,怎么就不能承认了。”

        不过这是她的私房,不归侯府,她连听澜都没有说,到时候顾言回来,自己搬出侯府做一商人,好过靠着男人过日子的好。

        这里的女子多是依靠男人过日子,她做不到,仰人鼻息的生活最是煎熬。

        穿过来的一年里便是依靠父母,自己成了牵线傀儡,什么都做不到。

        “是不算大事,不过我需告诉你,你该将价钱抬高一些,不然没有银子赚的。”颜珞说道,“不少人要效仿你,可最后都是东施效颦,并没有成功,可见配方很重要,既然唯你一家,何不提高价格。”

        “提高价格,百姓便买不起了,你也看到了新品。这些价格不菲,十两银子一块,而那些普通的不过几十文钱,相差百倍。但是现在我需要贵妇们极力推荐,还需颜相帮忙了。”顾阙坦诚,要赚就该赚勋贵的钱,他们的钱不值钱,赚起来更方便。

        颜珞懂了,道:“我明日去试试,成功与否,但看天意。十块怕是少了,还有吗?”

        “没有了,就十块,多了就会不值钱了。”顾阙摇首,“这些东西就是要互相追逐才显得高贵,若是人人都有,就像是菜市里便宜的大白菜,还有谁会在意呢。

        且是颜相相送,谁不会在意呢?

        若是遇到宴会,妇人们聚集在一起,说起来,顷刻间,就会传遍京城的富婆圈。

        想要不赚钱都难。

        “好,我明日去办。”颜落颔首,问顾阙:“你可有人选?”

        “没有,我鲜少出门,不认识京城内的达官贵人。”顾阙说出自己的缺处,她不认识京城内的那等高人,侯爷退下后,门庭冷落,也没有人愿意来侯府。

        颜珞凝着她,是托着自己的腮帮子,修长秀美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角,忽然问她:“你妹妹是不是喜欢赵明悟?”

        你妹妹约等于你。

        顾阙先是一怔,不自觉抬头,两人四目相接,颜相姿态轻松,眸色染着烛火的微光。

        眼睛里的光不重要,重要的她唇角一边微微勾着……

        这是使坏的表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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