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当日原因

宋伽罗忽而出声问道：“前辈可知这欧阳泽是何许人物？”

        “知道，是定北侯的儿子，他是我老熟人了！”

        宋伽罗飞快整理思绪，得出了结论。

        玉面狐狸应当是和定北侯的父亲相识，两家人还定了亲，却不曾想这个玉面狐狸被黑袍怪人盯上，被抓去培养九头蛇的虫卵，这一消失就是十几年的时间。

        宋伽罗沉吟一声，道：“您说的定北侯，应当是欧阳泽，也就是如今的定北侯的父亲，可惜的是，如今只剩下欧阳泽一个人，我们也从未听说过也未见过您口中的女儿在定北侯府，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只有定北侯本人才知晓了。”

        她有一种直觉，定北侯当初被人冤枉为何不申辩的原因，而且以前她和顾知珩去找定北侯谈及九头蛇一事的时候，定北侯那不愿谈及的表情，明显就是有事情隐瞒。

        看来，今日得去一趟定北侯府了。

        玉面狐狸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不可能啊，我女儿不可能不在定北侯府，我当初离开的时候可是把人托付给了那时候的定北侯，难不成我女儿……”

        “前辈怎么想倒不如直接去问定北侯，我正好要去一趟定北侯府，前辈可愿一同前往？”

        玉面狐狸毫无犹疑地点点头，“走吧！”

        宋伽罗推了一把无华公子，“走了，我的保镖！”

        无华公子瞪了她一眼，显然是对这个称呼不大满意。

        “对了，剩下的事情就拜托左相大人和大理寺卿了，我先走了。”宋伽罗回头对两人展颜一笑。

        洛水准备了一辆马车，四人坐着马车来到了定北侯府。

        玉面狐狸一下马车就忍不住了，气鼓鼓地走在了前头，对着大门就是哐哐哐地砸，“欧阳小子，你给老子滚出来！”

        宋伽罗：……合着这人一路的平静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不过，她倒是没出言相劝，任由他去了。

        许是动静真的很大，管家很快就来开门了。

        “你，是哪位啊？”管家先是看到了敲门的玉面狐狸，后来目光放远，见到了宋伽罗，惊讶了一下，“啊，是太子妃大驾光临，小的拜见太子妃。”

        “管家不必多礼，此番前来，是有事要找你家侯爷，他人可在府上？”

        管家忙的点头，“在在在，侯爷在府上，太子妃快请进！”管家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对于被忽视的玉面狐狸和无华公子两个人，心境完全不一样。

        玉面狐狸恶狠狠地瞪着管家，“当我是死人吗看不见？哼！”说完这句话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活脱脱一个不良中年人的形象。

        无华公子倒无所谓，他还懒得打理这小喽啰呢！为了这点小事坏了自己的心情可就不值得了！

        玉面狐狸怒气冲冲地往前直冲，仗着他脑海里对侯府的仅存的记忆，往着书房冲。

        “欧阳小子，你给老子滚出来！”“哐当”一声，门就被他推开了，他将双手背在身后，摆出了一个凶恶的表情走了进去。

        定北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小小的惊到了，把头从公文里抬了起来，疑惑地望着面前这一位，“您是？”

        “你小子，连老子都不认识了？”

        定北侯仔细地搜刮了脑海中的记忆，醍醐灌顶，“您是，您是玉儿的父亲，玉面狐狸！”

        玉面狐狸傲娇地哼了一声，“算了识相，要你再想不起来，老子可就要好好地教训你了。”

        “真的是您？”定北侯惊喜地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到玉面狐狸前面，“您还活着？”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希望老子死了？”

        “晚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前辈十几年都未曾出现，晚辈以为……”

        玉面狐狸翻了一个白眼，奖励了他一个包子吃。

        “你小子，想什么不好，想我死了？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定北侯摸了摸被打的地方，“话说前辈，这十几年你是去了哪里？为何一封信不写呢？”

        玉面狐狸：“这个以后再说，我且问你，我女儿呢？”

        定北侯怔住了，紧接着眼神开始飘忽不定，像是失了三魂一般，半天不说话。

        “别给老子装哑巴，我女儿玉儿呢？”玉面狐狸见他不说话，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时候宋伽罗和无华公子，还有洛水走了进来。

        “我想，应该是不在人世了吧，而且害了玉儿性命的，就是右相大人，对吗定北侯？”

        “你说什么？”玉面狐狸发怒了，揪着定北侯的衣领，“玉儿被人害死了？”

        定北侯艰难地点点头。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玉面狐狸问道。

        定北侯吸了一口气，道：“西北一战，是我挂帅出征，出征前的一个月，玉儿就被抓走了，我动用了所有关系，都没找到是谁找了玉儿，后来是右相约我到花满楼，我才知晓玉儿在他们手上，他们的条件是让我在西北一战中战败，不然就杀了玉儿。我拒绝了。没想到的是，他们准备了两手计谋，即便这一场战役打赢了，他们也有办法让我身败名裂。我之所以不申辩，是因为那一刻的我认识到自己的力量有多么弱小，自己所爱之人都没办法护住，在家国大义面前我舍弃了儿女情爱，结果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宋伽罗苦笑一声，“看来那个时候的我，倒是盲猜对了一点，不然也没办法把你救出来！”

        “右相？当今右相是不是四大世家之一的秦家？”玉面狐狸眼眶发红，咬牙切齿地问道。

        宋伽罗点点头。

        玉面狐狸冷笑一声，“真是好样的，四大世家！徐家关我十几年，秦家杀我女儿，真是好极了！不把这两家人连根拔起，老子就不叫玉面狐狸！”

        “前辈先不要冲动，四大世家互帮互助，本就是同根生共生死的关系，要想动其中一家，其他三家为了利益关系也会出手相助，到时候打草惊蛇，还不能给敌人致命一击，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你有什么好主意不成？”玉面狐狸看向了宋伽罗。

        宋伽罗勾唇一笑，“前辈若是信我，那我们可以合作。不过，我现在还有几个问题要问定北侯，合作的事一会儿再说。”

        “太子妃要问臣何事？”定北侯问。

        “当时我和殿下来找你，说到九头蛇的时候，你不愿谈及，可是为何？”

        定北侯目光瞥向了玉面狐狸，“我想问前辈一个问题，九头蛇真的有长生不老的功效吗？”

        “哈？”玉面狐狸额头上写着大大的问号，“胡说八道！九头蛇怎么可能有长生不老的功效！”

        “那前辈为何要培养九头蛇呢？”

        玉面狐狸眼神飘忽了一下，“你问这个做什么？”

        定北侯吸了一口气，苦笑道：“家父痴迷长生不老之道，不知从何处听说吃了九头蛇的虫卵就可以长生不老，还和母亲说了此事，母亲为了青春容颜永驻，相信了父亲，我也不知他们从何处得到了这虫卵，服下后，半年后就去了。”

        宋伽罗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不愿谈及此事。”

        “简直是害人！”玉面狐狸义正言辞地批评道，“吃下九头蛇的虫卵就相当于成为了他们的食物，为他们的成长提供养分，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死！”

        “前辈明知道九头蛇有如此危害，为何还要培育出它们呢？”定北侯眼神中充满了对答案的渴求。

        玉面狐狸叹了一口气，“九头蛇是我们灵族传下来的秘术，九头蛇本是我们灵族人的宠物，但是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情，九头蛇变成了我们的武器。九头蛇的培育本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而我也只是会了一些皮毛罢了，培育的九头蛇根本不具备攻击性，反倒是性情温和，寿命也只有短短的三年时光。不过黑袍怪人把我抓走后，丢给我一本关于灵族培育九头蛇的秘术，用那秘术培育出的九头蛇，高大凶猛，攻击性强，刀枪不入，不怕火烧，寿命还长，起码可以活十几年，我受制于他们，只能照做。”

        玉面狐狸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父亲吞下的虫卵，应当是我研究的失败品，被徐家的人拿去，把你父亲当成了尝试的对象了。”

        无华公子突然道：“这算是因果循环吗？”

        玉面狐狸和定北侯陷入了沉默，不再言语，气氛冰到了极点。

        “现在不是自责也不是一蹶不振的时候，你们应当清楚造成这一切的人，才是你们真正的仇人！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天都黑了，前辈，我们该回去了！四大世家耳目遍地，想必您逃出来的事情他们应当是知道了，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东宫了！”

        玉面狐狸看了一眼定北侯，抬脚离开了。

        宋伽罗临走前，给定定北侯留了一句话——明日午时，到东宫！

        ……

        回到了东宫，在宋伽罗的安排下，玉面狐狸住到了无华公子旁边的屋子。

        夜晚，狂风呼啸。

        右相府。

        “真是笨蛋！我才离开没几日，你们居然给我惹出了这么多岔子！”

        右相低着头，“主人请息怒，我们也没想到，叶青云能发现护城河下暗河的通道，还把玉面狐狸救了出来！”

        “真是愚蠢至极，赔了夫人又折兵，把我的计划搞得一团糟！”黑袍怒不可遏。

        “主人请放心，我们会放弃一些不必要的人，以求顾全大局！”

        “最好是这样！尽快把这烂摊子给我收拾好，若是影响了我新计划的开展，哼！”黑袍怒得甩袍子。

        “主人请放心，不会耽误您新计划的实行，到时候，我还要送主人您一份大礼，让主人高兴高兴！”

        “哦？什么大礼？”黑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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