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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吃醋的表现


顾念寒站在裴鹤之门口候着,等了小二十分钟,才看见裴鹤之的专属用车停在了大门前。

        他等的时间太长,手指都已经冻得微微发麻。

        男人从车上迈下,长风衣在风中掀起,眼神中的焦急之意让顾念寒为之一怔。

        他眼睁睁地看着裴鹤之大步向他走来,混杂着冷空气的Alpha信息素冲入鼻腔,下一刻对方便捧着他的脸,深深地吻了下来。

        吻带着雨水的微潮气,可偏偏唇却是火热的,裴鹤之虽然手指冰冷,唇舌的温度却是极高,轻轻一碰触就能将人软化得一塌糊涂。

        出乎意料的,顾念寒并没有避开这个吻,相反,他微微张开嘴,任由裴鹤之更深的侵入自己。

        他二人就这样站在门口肆无忌惮的亲吻着,直到彼此间的气息都变得急切并且燥热,裴鹤之才惩罚一般咬了对方的唇一下,将人放开。

        “怎么一直都不接电话?”

        一下午都没找到的人此刻安安稳稳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瞬间就好像抽空了所有的气力。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顾念寒话音才落,便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裴鹤之这才意识到面前人浑身都是冷气,就连发梢都是凉的。

        没想到自己那一句让他在门口等着,哪都别去,这人就真的乖乖站在门口等着。

        裴鹤之又好气又心疼,他牵住顾念寒的手,带着人往屋里走:“也不知道变通一下,这么冷的天怎么不进屋里?”

        顾念寒乖乖进屋,进门前还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今下午你去看裴尚泽了吧?”裴鹤之背对着他,一边换鞋一边问,“今天是大哥的忌日,按理讲你应该会去。”

        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掩藏的真相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对方揭破,顾念寒揉了揉鼻子,顿时有些尴尬。

        他试探般的小声问:“你生气了吗?”

        “我哪里敢生气,不然你下次又会偷偷跑掉吧?”裴鹤之一肚子意欲发出又咽下去的火,难得没控制好语气,显得有些小孩子气。

        顾念寒敛下眉梢,眼底隐约有了一丝笑意。

        正在这时,屋内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虽然是很细微的脚步声,但逃不脱职业杀手的耳,他眉梢一凛,刚刚的笑意荡然无存,条件反射地往前站了一步,像是一只凶猛的狼一样,结结实实地把裴鹤之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他冷声道:“谁在那里?”

        脚步声猛地顿住了,过了半晌,才有一个少年扭扭捏捏地从房间的角落里走出来。

        这变故弄得两个人都猝不及防,顾念寒只觉得这面孔脸熟,反映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不就是之前那个差点儿在街上被人欺负,后来被自己救下的Omega。这少年从那天过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也不知道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后突然出现在了裴鹤之的房间里。

        倒是裴鹤之的声音淡淡地从身后传来:“阿帆,你怎么来了?”

        被唤作阿帆的少年这才哆哆嗦嗦地抬起头,带着哭腔喊了一声:“裴哥。”

        顾念寒心中顿时就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见我,但我有事不得不跟你说。”阿帆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他生的娇俏可人,哭起来颇有一种梨花带雨的娇弱感。

        “我好像……有了……”

        不光是顾念寒一怔,就连裴鹤之都愣了一秒。

        虽然裴鹤之床伴数不胜数,但通常睡过几次都不会在联系,像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纠缠上来的这还是第一个。

        裴鹤之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阿帆还在哭:“我没骗你,我今下午刚刚去过医院了……”

        他一边哭一边说,声音断断续续,讲一句话的功夫就要抽泣无数次,听的人心烦意乱。

        裴鹤之冷笑一声,上前几步猛地抓住阿帆的胳膊:“找我来碰瓷,你胆子还不小。”

        他沉下脸的时候美艳不存,直看的人心惊胆战,那少年浑身发抖,哭得更厉害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去医院查查。”裴鹤之扯着少年的胳膊,每一声都像是从牙缝里发出来的,无比森然,“要是真有,立马打掉。”

        阿帆一屁股蹲在地上,被扯着一路往房子外面走,他在地上拼了命的挣扎,奈何抵不过Alpha的力气,只能像小鸡一样任凭拖拽。

        顾念寒还是头一次见到裴鹤之这样动怒的模样,跟上一次对自己满是压迫感的质问不同,他现在简直无时无刻都想要把脚底下这人给咬碎。

        “裴鹤之!”阿帆用力抓着他的手,惨叫连连,“你怎么这么冷血,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吗!”

        裴鹤之只当听不见,继续阴着脸将人往外拖。

        顾念寒皱了皱眉头。

        若说别家公子做出这种事他尚且信,可裴鹤之办事不像是这么不小心谨慎的人,如果不是这个叫做阿帆的人提前做了手脚,那就肯定有猫腻。

        “等一等。”他突然说,“我有话问。”

        裴鹤之闻言顿住脚步,将人往地上一丢,看向顾念寒的目光里勉强恢复了几丝平静:“念寒,你别听他乱说。”

        顾念寒冲他微微点头,再不多言。

        他手往背后一模,刀锋出鞘,下一秒就笔直地顶在了阿帆的脖子上。

        “你说说看,孩子真的是他的吗?”男人眼神寒凉,就连吐息都仿佛毫无热气,“你最好想清楚再说,我没耐心听你骗人。”

        阿帆在他手底下哆嗦成一片,看见刀的那一瞬间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了。

        他嘴唇打着颤,在顾念寒冰冷的注视下几乎抖成一个筛子,一连吸了好几口气,壮着胆子盯上顾念寒的视线,仰着脖子嘴硬道:“怎,怎么,我怀着孩子,你还能真把我杀了不成?”

        顾念寒掀起眼皮,眼里一片不屑的讥讽:“你搞清楚一点,即便是裴鹤之杀不了你,但我可以。”

        话音未落,刀风已至,阿帆只觉得脖颈一凉,刺痛感尚未袭来,鲜血就已经从颈部溢了出来。

        先前在大街上他已然明了顾念寒的本事,可觉得他不过区区一个保镖,做不了裴鹤之的注意,没想到真的会对自己动手。

        他捂着脖子一声惨叫,掌心里抹了一手血,差点儿吓晕过去。

        裴鹤之皱了皱眉,往前一步,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顾念寒便背着身子对他一摆手:“无事。”

        他力度把控的极好,只是划破皮肤,吓唬吓唬,完全伤不到性命。

        那少年见此情景,什么乱心都没了,捂着脖子正准备求饶,二楼便传来一声轻响,紧跟着是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这样的动静普通人不见得能察觉,可逃不脱顾念寒的耳。

        “还有人。”

        他神情一凛,漂亮的面容布满杀气,转眼间人就已经冲到了楼梯口,疾风一般奔上二楼。

        大概是由于他的靠近,楼上的响声越发分明。

        是从书房传来的。

        他飞身上楼,一脚踹开书房门,触目是满地的书本纸张,听见一阵玻璃破碎的响声,整个书房都被翻的乱七八糟,一番不堪入目的样貌。

        那人见顾念寒人已到,不再停留,当机立断从窗口跳了出去。

        看背影是个男人,身手极好,一刻不停地跑到了大门之前。

        顾念寒眉峰蹙起,他出手如电,一把尖刀从他手中飞出,笔直扎入了对方鞋跟后的土地里,咚一声闷响,半个刀身都扎入土。

        他正准备翻窗追出去,裴鹤之的声音便从后面传来:“别追了。”

        顾念寒身体尚未完全痊愈,刚刚跑的激烈,此刻从窗户上跳下来的时候一阵眩晕,一头栽进了裴鹤之的怀里。

        裴鹤之远远看了一眼那人逃跑的位置,神情阴郁,嘴唇抿成一条僵硬冰冷的直线。

        他揽着顾念寒,一直等他气息平稳,这才松开了拥抱着他的手。

        等到他二人再下楼的时候,阿帆已经捂着脖子哭得接近窒息,期间还伴随着接连不断的打嗝声。

        他一见到顾念寒,就像是见了鬼,整个人缩进墙角,剧烈的哆嗦。

        “别,别杀我……我也不想的,有人逼我这样做……”

        顾念寒上前几步,一把扯住他的头发,逼迫少年仰头直视着他,皮鞋重重地踩在阿帆跪在地上的膝盖之上:“谁?”

        他脚底用力,便能听见骨骼发出的咯吱咯吱地脆响,阿帆正欲惨叫,却被顾念寒扯进头皮,巨痛之余从嗓子眼里溢出一声急促的呜咽。

        此时的顾念寒那里还有半点儿在裴鹤之面前乖顺沉静的模样,浑身带刺。

        这才是曾经跟在裴尚泽身后的那个“黑雁”。

        “都,都带着面具,我也不知道……”生理的眼泪自阿帆眼角流出,他剧烈的哆嗦着,拼了命地辩解,“我用性命发誓,我真的不知道!”

        顾念寒被他哭得一个头两个大,又直直看了他一会,这才松开阿帆的头发,有些无奈地面对裴鹤之,等着他拿主意:“怎么办?”

        裴鹤之目光落在阿帆身上片刻,瞬间像是看见多恶心的东西,有些厌恶地移开,揉了揉眉头道:“让他走吧。”

        被人利用到这种程度,就是打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与其浪费时间倒不如抓紧滚蛋。

        顾念寒手一松,阿帆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哪里还敢停留半分,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裴家。

        裴鹤看着大门的位置,太阳穴隐隐作疼:“看样子密码锁应该换一下了。”

        “书房里有丢重要东西吗?”顾念寒语气严肃,似乎对阿帆走掉的事情心有不甘,“会不会是夫人派来的?”

        裴鹤之点了一根烟,沉思片刻道:“不是没有可能。”

        话虽如此,实际上他从来不往家里放任何重要文件,就连私人电脑的备份都故意做过手脚,经过上次假文件那事,茹恩不可能做事这样鲁莽——如果说对方不是来偷取文件的,那究竟是在找什么东西?

        阿帆出现的时间点也太可疑了,如果只是单纯入室偷窃的话,完全可以不额外搞这一出的。

        就像是有人在刻意试探他跟顾念寒的关系一样,毕竟能让他方寸大乱的也就是跟顾念寒相关的事情了。

        不知怎么,他脑海中便闪现过今天站在马路对面的那个金发男人。

        那发色简直太灼目了,像是掉落的太阳,一眼便吸引了所有的视线。

        裴鹤之若有所思,似乎已经嗅到了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他闭眼片刻,再睁开时眼底再恢复成那一片无尽的黑海。

        无论怎样都得想办法把顾念寒护好。

        他站在书房里抽完一支烟,转头就看见顾念寒正站在门口静静看着他。

        他将烟掐掉,任由冷风将室内烟雾吹净,温声道:“怎么了?”

        顾念寒微微张口,神情犹豫,像是有些难以启齿,直到裴鹤之走近他,才低声开口:“你说阿帆到底有没有怀孕?”

        一提到这件事,裴鹤之刚刚那压抑的恶心之感再也抑制不住,俊美的眉宇间便蓦地翻涌过一丝戾气:“他有没有我不清楚,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往常他性发泄很大程度是为了中和自己的Alpha血性,目的性强,并非是乱来的精虫上脑,为了尽可能的避免麻烦向来谨慎小心。

        “我刚刚原本想仔细审问一下的,没想到你这么快放他走了。”顾念寒微顿,见裴鹤之低着眉眼,没有接话的打算,有些无厘头地蹦出一句话:“是因为心疼吗?”

        “什么?”

        裴鹤之先是一怔,没控制好神情,眼神惊讶地望向顾念寒,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些。

        他直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一直到顾念寒略略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忍不住笑了一声。

        其实联想一下之前在医院,顾念寒对待梦子鸢那副不待见的态度,他就已经有所察觉了。

        他伸出手,抚过顾念寒精致的侧脸,带着笑意打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

        顾念寒眼底细微的瑟缩了一下。

        裴鹤之以为他会反驳或者干脆装作没听见,没想到对方却轻轻的说:“如果吃醋是这种表现的话,那就算是吧。”

        裴鹤之吃惊极了,一时没反应过来,难得显得呆滞。

        顾念寒咬了咬唇,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般开口:“我不太懂,可能需要你多教教我。”

        顾念寒安静地垂着眸,耳根却微微发起烫来。

        实际上他没想要对阿帆那样粗暴的,毕竟是个身娇体弱的Omega,更何况那孩子还有可能怀着裴鹤之的骨肉,他应该注意一些的。

        可那股怒火偏偏忍不住的窜上心头,使他难以自控,连带而之的还有几丝对裴鹤之的怒意。

        这样的情绪实在很不应该。

        裴鹤之似乎看穿了他纠结的情绪,并没有再逼问什么,而是俯身,在顾念寒额上轻轻吻了一下:“别多想,值得我心疼的只有你一个。”

        他又忍不住补充道:“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你这么想我也是很开心的。当然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多奇怪的事情,仅仅是裴鹤之的一句话,顾念寒那堆乱七八糟的想法便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或许,自己比想象中的要更在乎面前人。

        顾念寒无奈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碎的不成样子的窗户,问:“那玻璃怎么办?”

        裴鹤之冲他眨了眨眼:“明天让连修找人来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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